默許了譚縱的說法,宋明衝著門口的城防軍軍士向倒在地上呻吟著的黑哥揮了一下手,“來人,將他丟進運河!”
幾名城防軍軍士立刻進來,架起了黑哥的手臂,拖著他就往外走去。
“饒命呀,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黑哥面若死灰,雙目衝充滿了恐懼,他此時渾身癱軟,已經沒有力氣掙扎,只是如受傷的野狼一樣,口中不停地哀嚎著。
一名軍士見狀,衝著黑哥的後腦勺就是一下,黑哥腦袋一歪就昏了過去。
“田香主,你察人不善,誤聽了張厲的讒言,差點就毀了謝姑娘的名聲,還不向黃公子道歉。”等黑哥被拖走後,張清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向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田開林說道。
既然罪魁禍首的黑哥已經按照譚縱的要求處置,那麼張清想化解田開林和譚縱之間的這段恩怨。
“黃公子,在下……”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是田開林知道此時不是逞強的時候,只要度過了目前的這一關,那麼以後他有的是機會向譚縱報仇,於是衝著譚縱一拱手,低聲下氣地說道。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麼還要捕快乾什麼?”不等田開林說完,譚縱冷冷地打斷了他,套用了後世一句“名言”後,似笑非笑地看著田開林,“如果本公子沒有記錯的話,田香主好像要替張厲扛下這件事情。現在,該是咱們算帳的時候了!”
田開林聞言雙目兇光一閃,他感覺譚縱不會善罷甘休,於是放下雙手,凶神惡煞地瞪著譚縱,“張厲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處置了,你還不滿足?”
“你以為非禮了本公子的妾室,一死就可以了之?”譚縱冷笑一聲,“如果不是你替張厲扛下這件事情,本公子絕對會讓他生不如死,家破人亡!”
“你究竟想怎麼樣?”田開林被譚縱的這句話激怒了,伸手一指他,怒聲問道。
“本公子之前已經說過,要讓你流配三千里,去嚐嚐北地風沙的滋味兒!”面對著暴怒的田開林,譚縱微微一笑,“難道田香主忘了不成?”
“哈哈……”田開林聞言,怒極反笑,“別以為漕幫是好欺負的,本香主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著,他噌地拔出了腰上的刀,衝著門外一聲大吼,“來人!”
呼啦一聲,不僅忠義堂的人湧了進來,城防軍和譚縱的人也衝了進來,雙方以譚縱和田開林為分界線,舉著手裡的刀,涇渭分明地對峙著,現場的氣氛驟然緊張了起來。
張清見狀,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此次進來的忠義堂幫眾與先前不同,裡面的絕大部分竟然都是田開林的手下,不僅如此,門外走廊上也幾乎都是田開林的人。
看來田開林剛才暗中將人手調集了過來,這些人雖然是忠義堂的幫眾,但都以田開林馬首是瞻,如果田開林被逼急了,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的話,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本公子覺得,你此時的這種行為是懦弱的表現。”譚縱伸手輕輕推開了擋在自己面前、拔刀衝著田開林怒目而視的鄭虎後,笑眯眯地看著面色鐵青、雙目通紅的田開林,繼續用言語刺激著他,“又或者說,你怕了本公子,想以這種方式來壯膽!”
“狂妄!”田開林被譚縱的言語徹底激怒了,伸刀一指他,獰笑著說道,“本香主一會兒要讓你跪地求饒!”
說完後,田開林沖著身後的人大吼了一聲,“兄弟們,給本香主拿下此人!”
張清聞言,臉色陰沉得像聚滿了烏雲,由於地域或者人際的關係,漕幫內部派系林立,雖然他們能團結一致對外,但是為了爭奪利益,派系之間相互傾軋的事情時有發生,而田開林,就是漕幫副幫主的人。
在漕幫中,真正掌握實權的是各個堂口的香主,堂主和副堂主由各個香主推選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