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著。
忠義伯回到鄒府,鄒夫人接住他就問:“你和曹相公說了沒?說胡家欺負我們家,把我們女兒搶走?”
忠義伯瞧著妻子問出的話,一張臉頓時又黑了,狠狠地瞪她兩眼:“以後這事,再不許提起,什麼胡家欺負我們家,今兒我被曹相公訓了一頓。你啊,還當這是當初在鄉下,什麼都不管不顧?”
鄒夫人被丈夫罵了這麼幾句,頓時覺得委屈起來:“我哪有什麼都不管不顧了?不過是因為胡家太欺負人了。”
忠 義伯想了想又道:“明兒你去胡府探下四娘子,再想法把她接回來,鄒家的女兒,哪有在別人家住著的道理。”鄒三娘子正好走到門口,聽到忠義伯這話,一口牙都 差點被咬碎,那賤胚子,怎麼會有這樣好的運氣。當初就不該告訴鄒夫人,這裡還有個庶出女兒,否則的話,只配被自己當丫鬟使。
採蘋的服侍很精心,鄒蒹葭畢竟年紀也輕,過了幾天就能慢慢下床,還能去院子裡面坐坐。舜華是和鄒蒹葭住一個院子的,兩人自然經常見面,至於胭脂也常來探望,陪著說笑。
王氏也曾來過,鄒蒹葭覺得,自己從沒有過這麼好的日子。有這樣一些家人,日子一定會過的非常快活,比當初在鄒家時候的鬱悶,過的不知快活多少。
“蒹葭你笑起來,很好看。”胭脂從來有什麼就說什麼,此刻也不例外。
鄒蒹葭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相處的日子久了,鄒蒹葭也摸得準胭脂的性格,曉得她並不喜歡那些曲裡拐彎的說話,因此笑著道:“是嗎?以前三姊姊總說我生的沒她好。”
胭脂的頭微微一偏:“要論相貌,鄒三娘子的確生的很好,可是人的心一壞掉了,就什麼都壞掉了。”
最要緊的是心不能壞掉。鄒蒹葭嗯了一聲:“姊姊的教誨,我曉得了。”
“哎,你這樣乖巧,難怪會被壞人欺負。”胭脂嘆了一聲。鄒蒹葭又是淺淺一笑:“可我,並不曉得該怎麼做。”
“打不過你就跑,跑不了你就哭。總之要把事情鬧的越大越好。”還可以這樣?鄒蒹葭的臉上全是仰慕之色,有這樣的大姑子,有這樣的婆婆,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如果你們成親之後,大郎欺負你,你也不許忍著。你要記得,你可是個人,不是個什麼買來的物件。”胭脂又開始對鄒蒹葭面授機宜,鄒蒹葭嗯了一聲後眼裡漸漸閃出亮光。仰慕這個人,想成為像胭脂這樣的人,這樣的事想想就覺得很不錯呢。
“大娘子,方才聽丫鬟們說,鄒夫人來訪。”採蘋走近胭脂身邊小聲說。胭脂哦了一聲,來訪才是平常的,不來訪才奇怪呢。畢竟就算鄒夫人再厚的臉皮,她家女兒也不能放在別人家不聞不問。
鄒蒹葭聽的鄒夫人三個字,手不由抓緊胭脂的手,胭脂安撫地對她笑笑,鄒蒹葭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不怕不怕,什麼都別怕,就算嫡母想要對自己做什麼,這裡也是定北侯府,並非忠義伯府。
而且,自己已經定親了,按了姊姊們的說法,已經是胡家的人而不是鄒家的人。嫡母又怎麼能來教訓自己?鄒蒹葭想著,面上露出淺淺笑容。
“陳國夫人,多謝您這些日子對小女的照顧,只是我們兩家都是有臉面的人,哪能把女兒長久放在別人家。還是讓我帶走小女吧。”鄒夫人自問已經客氣的不得了,自問已經把姿態放到最低,不過王氏依舊不動容,只是瞧著鄒夫人。
鄒夫人心下狐疑,王氏已經開口:“原來,你也曉得那是你女兒?你也曉得,你們鄒家是要臉面的。”鄒夫人如被戳中疼處,瞧著王氏不言語。
王氏才不在意鄒夫人言不言語呢,只是打個哈欠:“你既然曉得這些,你還有臉來我家要女兒?我還怕我的媳婦,送回去你們家,又被你們家想個什麼主意,人沒了呢,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