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另一個能力,就是可以讓某些“人”進入她心裡,然後她似乎就可以做很多很多之前做不到的事,每一次,都讓mama和其他人露出驚歎的表情;
只是,自從上一次她用過這個能力之後,殿下就不許她再用了,她想,殿下應該是不喜歡她的這個能力…
那麼,她還能做些什麼來證明自己的用處,才能不被殿下嫌棄?昨天晚上,她想了一整夜,直到困得不行了迷糊睡去,都沒能得出有用的答案…
銀灰色的跑車平滑的行駛在高速公路上,晝焰行握著方向盤平視前方,臉色是一貫的清冷,細看,卻能從那伸長的手臂和肩膀的弧度間看出一絲緊繃。
他一直在想該怎麼和娃娃開口說第一句話。以什麼語氣說,說什麼內容,該問問題還是陳述一件事,怎樣才能引起娃娃回答的興趣並且不嚇到她。在開出一刻鐘之後,他很快就不再糾結了,因為從身邊傳來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愈來愈平緩,他發覺娃娃已經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微微偏頭,瞥了她一眼。
金色的陽光中,娃娃小小的腦袋斜斜的靠在車門和靠墊之間,白皙若瓷的肌膚在陽光下甚至有些微微透明,帶出牛乳般的質感來。阿零的髮色很黑,膚色很白,那漆黑的髮色如今在陽光中裹上了淺淺的金,濃密的睫毛如同一對褐色的蝶,隨著綿緩的呼吸偶爾顫動一下,輕盈欲飛。溫暖的陽光可能照得娃娃有些熱了,那白皙的小臉上點點泛起了粉色的暈,從輕薄的肌膚下透出來,健康又可愛。
當晝焰行注意到的時候,那已經是他第四次分心朝那邊看了,長指在方向盤上輕敲了一下,下一刻他一個急轉右靠,將車停到了高速隔離帶上。
少了發動機的聲音,密封性極好的跑車內一片靜謐,微分吹過樹影在娃娃臉色留下斑駁的痕跡,她仍是睡得深沉,臉上每一處細膩的弧度,每一分搖曳的光影,都落在了那深深凝視的青黑墨瞳裡。
曾經,有很多人當著他的面,誇獎過阿零的長相,說她靈巧可愛,說她秀氣漂亮。一個5歲的娃娃,本就應該是最可愛的年紀,他一直知道她可愛,只是今日,這樣認真的看去,卻只覺,那細膩如畫的眉眼,那精巧秀氣的鼻子,那微微上揚時時含笑的小嘴,處處,無不透出靈動精緻,那還未長開的五官,已是隱隱能看出未來清麗無雙的容顏來。
只是,他並不覺得長得好看有什麼必要,任何完美到極致的東西,終將被毀壞得最為徹底。所以,他的阿零,無需做最好看的那個,也無需強大到無人能及,有生之年,由他守護,她只需要做最快樂的那一個,保留她所有的天真爛漫純淨無邪過完這一生,便可。
只是,此時此刻,他的阿零卻並不快樂,他沒有辦法解決,是因為他發覺,或許,他就是那個讓她不快樂的源頭。
秦莎那件事,他並不後悔,阿零如今的不快樂,也並不僅僅是因為秦莎…那麼,又是為了什麼?熟睡中的娃娃,眉頭微微皺著,便是睡著了也睡得不安穩,他緩緩伸手,長指即將觸上那微皺眉間的前一刻,她卻是輕聲夢呢了一句,翻了個面給他留下了個肥嘟嘟的熊貓背影…
望著那黑白條紋憨厚敦實的背影,晝焰行愣了片刻,收回手來重新握上了方向盤。片刻之後,跑車發動機重新點燃,某大少一腳油門殺回高速公路,那雙平淡望向前方的墨瞳裡暗暗飄過一絲羞惱——那個夜福,今天把阿零打扮成這樣,絕對是故意的!
——
a市水族館外,蘇婭坐在裝飾著海豚雕塑的長椅上晃腿,等了已經快三十分鐘了。有時候,她會很有意思地發現,晝焰行在和她相處的時候,簡直是完全不講究一點紳士風度,這貌似已經是他…第三次遲到了吧~
只是,今天的天氣實在是太好了,暖洋洋的陽光照得人什麼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