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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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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俞無意之中撞見,不得不承認石湍在演戲方面確實造詣高深,而且在處理與張鈞嶽的關係上,他的出現,也許能夠讓事情出現轉機。

今夜有兩場大戲,一幕是天未被綁上祭臺,一幕是火燒神殿,都需要在黎明前的雪地裡完成,分鏡複雜繁多,環境苛刻惡劣,對演員的要求又史無前例的高,因此任務非常重。

天黑的時候,片場裡臨時搭起來的祭臺周圍豎了十幾根火把,古老的祭祀圖騰色彩斑駁,看上去濃重而神秘。另一邊,梁唯跪在神像面前,身上依舊穿著一件舊舊的棉布小褂,青灰色的長褲自腳踝捲起,露出一截細嫩的小腿。張鈞嶽喊道:“Action!”

神殿內燭光搖曳,老祭司身著華麗而濃重的祭祀裝,孑然而立,恭敬地從神像前請出祭祀所用的骨刀。刀身灰白,遍佈著破敗黃漬,白骨森森。數百年來,已經有無數個年華正好的少年,喪生在了這柄骨刀之下。

老祭司在神像前虔誠地念誦了一段經文,繼而轉身,對梁唯說:“天降之夜即將到來,身為天幸之子,你可明白自己身負的使命,甘願向神靈獻身,祈求神靈世世代代庇佑我族?”

梁唯垂著頭,髮絲擋住了他的眼睛,攝影師給了一個特寫,鏡頭裡他微垂的側臉毫無表情,唇線緊抿,沒有人知道這一刻他在想些什麼。

一時間現場的所有人都屏氣凝神,這裡梁唯將有第一階段的情緒爆發,在做過一番激烈的心理掙扎之後,第一次在神殿之內,公然衝撞了老祭司,為自己被選中為祭品的命運叫屈。

眾人看到梁唯神色在緩慢的變化,他彷彿在竭力壓抑著什麼,從面部表情到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開始甦醒過來,醞釀著反擊的風暴。

片刻之後,他緩緩地抬頭,面上神色陰沉,眼珠搖擺不動,開口道:“我……我不明白——我不願意!”

張鈞嶽道:“咔,NG!”

梁唯飛快捂住鼻子,表情抽搐了幾下,終於抵不過鼻子癢癢,腦袋一揚一啄:“啊啊啊——阿嚏——”

助理小鄭連忙跑過去遞紙巾,梁唯一邊擦鼻涕一邊含糊不清地道:“不好意思,剛剛鼻子有點癢……實在忍不住了。”

噗!劇組群眾們紛紛不厚道得笑噴。石湍更是要笑趴了,從剛才梁唯表情開始變化的第一刻起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難得他還能忍這麼久,太好玩了!哈哈哈哈哈!

張鈞嶽有點無奈,演員好不容易醞釀出來情緒,一個噴嚏就全打沒了,拍戲就怕出這種狀況。

這場戲從梁唯特寫開始的時候又重來一遍,這回沒有鼻子癢癢搗亂了,但是梁唯的表現卻不盡如人意。當他滿臉憤怒與癲狂地從腰間抽出一截被削得十分銳利的竹針,不顧一切地衝向老祭司的時候,這種彷彿壓抑了整個世界的爆發火候總是差了那麼一截,被NG了無數次。

“爆發力遠遠不夠,情緒也不對,小梁你怎麼回事?”張鈞嶽喊道,“你過來一下。”

連俞給梁唯披了件大衣,梁唯裹著走到導演跟前,腦袋裡嗡嗡嗡響著,無怪乎他將張鈞嶽的話左耳進右耳出,壓根兒沒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

中場休息十分鐘,梁唯走到場邊去喝水,順便撓撓腦袋,表情略有些茫然。方才他自己也注意到了,到了情緒快要爆發的時候就突然狀態不對,好像腦袋裡有一根弦,繃得太緊了,然後被那麼一撥,就咔嚓一聲斷了。

連俞摸了摸他的頭,面有憂色:“是不是感冒的影響?要是不行的話就算了。”

梁唯擺了擺手,捧著熱水壺一邊暖手,一邊醞釀情緒,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然而每當當他做出要拔兇器的動作,就哐噹一音效卡殼,試了好幾次都這樣,情緒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