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只要兄長說的,他都肯聽。趙匡義的眉頭微微皺下:“只是大郎媳婦也在,別人罷了。可你想來也聽說了,大郎媳 婦的性子,和別人是不一樣的,我是怕她到時嘴快。告訴了別人,這不就是一傳十十傳百的事?三弟,這件事,對我是沒什麼影響的,只是對你,難免有些影響。”
趙匡美此刻心亂如麻,竟沒聽出趙匡義話裡的故意,就算傳出去,又有什麼影響?趙匡美是趙家兒子這是肯定的,至於是誰生的,杜老太君都已認之為子,別人難道還要嚼舌根說趙匡美本是奸生子,配不上做趙家兒子?他的兒女,都不能說好親不成?
“大郎媳婦,不會這樣吧?”趙匡美遲疑地問。趙匡義捋一下鬍子,但笑不語,這樣的笑讓趙匡美的眉皺緊,沒有說話。
趙匡義拍拍弟弟的肩:“好了,這件事,你曉得就好。我們已經做了四十多年的兄弟,當然還要繼續做下去。”
趙匡美對兄長感激地笑笑,趙匡義才又道:“你回去吧,想來這會兒,弟妹已經在家裡等著你了,你和她好好說說。”
看著趙匡美走出去,趙匡義面上笑容收起,輕輕一擊掌,有人走進,趙匡義對那人道:“在市井之中,放出風聲,說趙家三老爺,並非老太君親生子,而是乳母王氏所生,老太君撫之為子。”
來人應是退下,趙匡義提起筆,繼續作畫,鎮兒,你太年輕,太幼稚,總歸要吃點苦頭。擋住我路的人,只有一個下場,死!
這些胭脂也好,趙鎮也罷,都不會曉得。
鄒蒹葭和舜華,都已在上個月各自出嫁,胭脂因著身上有孝,別說做客,連禮都沒來得及送一份,還是杜老太君出喪之後,胭脂才讓人帶上禮物往這兩家去。
送禮的人回來在胭脂面前細細稟報,鄒蒹葭嫁的很順利,出閣前頭一日才回到鄒家,鄒三娘子已經出閣,鄒大娘子就算想做什麼,也無能為力,況且胡家還有許多下人跟去。
鄒大娘子只來說了幾句酸話,就恨恨離去。等到上轎時候,喜娘又細細看了面龐,確認鄒家沒有李代桃僵,才扶了鄒蒹葭上轎。
胭脂聽著這些,曉得這都是自己娘怕自己擔心,特地說給自己聽的,心中不由十分感慨。可惜的是,只有等再過些日子,才能回去瞧瞧自己的娘和弟弟弟妹了。
趙家分這些東西,也分了有四五天,接著就是趙匡美家要收拾宅子搬出去,趙德芳要收拾宅子搬出去,胭脂又要接手國公府的那些管理,忙來忙去,竟然已經到過年時候。
今年趙家有孝,過年當然也是草草過的,也沒設年酒之類。等過了年,張氏的孃家就來人要接趙京娘去外祖家住幾天。張氏的母親十分疼愛趙京娘,要不是因著趙家有喪事,早早就讓人來接。因此張氏也就讓女兒去了。
胭脂在吳氏的指點下,對國公府大小的事情也開始能上手。吳氏的宅子早已收拾好,就等胭脂對國公府的事情都能上手,就搬出去。此刻見胭脂學的快,吳氏也就鬆一口氣,擇了正月初七的日子搬出。
搬出頭一日,胭脂來尋吳氏說話,見那些大大小小的箱籠,都已裝的滿滿當當。胭脂繞過那些箱籠,走到裡面,吳氏正在給趙五娘子講著,這有些什麼東西。瞧見胭脂進來,吳氏就抬頭笑道:“胭脂你來了?”
胭脂和吳氏之間早已沒那麼客氣,胭脂坐下環顧一下四周就對吳氏道:“等二嬸你走了,這家裡,就真沒什麼人了。”
“怎麼沒人?你生個孩子,等到那時候,這人口,就多了。”吳氏的話讓胭脂笑了,接著胭脂搖頭:“不是這個意思,二嬸,原本呢我也是這樣過日子,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事,我都自己過自己的。但這會兒,我曉得,不一樣了。”
權利越大責任越大,這是其一,其二胭脂在胡家時候,有王氏護著,自然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