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旭問出第一句之後,李素娥就淚流滿面,等柴旭說完,李素娥已經滾落地上痛哭。
她哭的這樣難過,讓柴旭的心也跟著難過起來,柴旭蹲下看著李素娥:“素娘,我知道,你全是為了我,才做出這樣的糊塗事。你告訴我,我會去和爹孃求情,讓他們饒恕你。”
“旭郎,為何你不信我?”李素娥反反覆覆,只有這一句,見柴旭面上還是不信,李素娥站起身就要去撞柱子:“罷了,旭郎,若你真覺得事情是我做的,那我只有撞柱自保清白。”
見李素娥要去撞柱子,柴旭大驚,伸手去拉。李素娥本來也就沒有去撞柱子的心,柴旭一拉她就順勢倒在柴旭懷裡,放聲大哭。
“李孺子,郡王也哭的非常傷心。”雖然宮女內侍都被趕了出去,但這樣吵鬧也不是個法子,有個宮女抱了柴昭進來,柴昭不知發生了什麼,也在那放聲大哭。
李素娥搶上一步抱住兒子,貼著兒子的臉:“昭兒,昭兒,你爹不信我們。罷了罷了,我們母子一塊去了,給你弟弟償命。”
嘴裡唸叨著,李素娥抱著柴昭就又要去撞柱子。柴旭這次眼明手快,再次把李素娥給扯住。李素娥這次不倒在柴昭懷裡,只是鬧著要以死證清白。
柴旭此刻心中,對李素娥半點懷疑都沒有了,忙著安慰她,李素娥又在那哭哭啼啼,訴說著自己對柴旭的深情厚誼。
“外面,吵什麼呢?”宋氏沒了兒子,整個人都像被掏空了,每日就躺在床上,誰說話都不肯聽。此刻不知怎麼,竟然聽到李素娥那邊傳來的吵鬧,問了一句。
“太子妃,是李孺子那邊。今日殿下去問李孺子,李孺子哭鬧著要尋死,還要抱著臨淄郡王一起尋死。太子在安撫呢。”宋氏肯開口說話,侍女們都很歡喜,可聽到宋氏說的是這樣的話,侍女們不由面面相覷,等了半響才有人敢說實話。
“尋死,她捨不得。”宋氏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侍女們不敢接話,宋氏閉上眼,喘息半日才問:“鄒孺子呢,傳她來,我要和她說話。”
“鄒孺子,被關起來了。”侍女忐忑不安地說。
宋氏突然睜開眼:“去,傳我的命令,把她給放出來,她,絕不會傷害我的孩子。”侍女們急忙應是,宋氏的手已經抓住枕頭,要讓那個賤人償命,償命。
“東宮的事,就這樣了了?”鄒芸娘和李素娥這兩個有最大嫌疑的人都被各自擔保絕無謀害之心,那也只有廚娘和服侍宋氏的人遭殃,死的死關的關,東宮換了一批服侍的人,似乎這件事事情,就此風平浪靜。
永和長公主聽老衛說完,忍不住問了這麼一句。老衛應是才道:“殿下和太子妃,都表示不肯查下去。官家和聖人,也只有應了。再說這件事,”老衛停下口,永和長公主抬起頭:“各有各的路,只是我沒想到,鄒家這個女兒,竟這樣出色。”
“攀附貴人,有時並不一定會被貴人喜歡。”老衛的話讓永和長公主又笑了:“這不一定。要看攀附的是誰,或者,”
“像娘子這樣,不肯攀附的,也少。”老衛知道永和長公主要說什麼,一口點破,永和長公主這一次笑的很開心:“是啊,她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不過公主喜歡她。”永和長公主這次只笑沒說話。
趙瓊花看著桌上的衣服首飾,這些都是胭脂送來的,衣服件件時興,首飾樣樣精美。還有等候著為趙瓊花梳妝打扮的人。
趙瓊花卻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既不肯換上首飾,也不肯穿上衣服。胭脂知道趙瓊花不願意參加這次的賞花宴,因此才自己過來。
“四妹妹,今日的賞花宴,會在午時開始。”胭脂從來都懶得勸說趙瓊花,此刻也直接開口。
“我知道!”趙瓊花只答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