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鐵華呵呵,搔了搔腦袋:“可是,不是說,這三個,誰都不會善待咱?”
“是啊。”渁競天叩著桌子,篤篤篤,輕響規律的響起。
“本來還想投機取巧,哪想竟是還要打一場硬仗啊。”
見渁競天陷入沉思,黎鐵華屏住呼吸提著倆爪子墊著腳尖往前走。
才到門口,渁競天戲謔聲音在背後響起:“嫂子這兩天可是走路都走不直了。”
噗——
黎鐵華深深怨念,回頭蒼涼道:“我看我還是把衛同那小子放進來吧。”
當初只是看著自己和媳婦眉目傳情就會臉紅別眼的純潔好女子去哪兒了?留下這麼個沒羞沒臊的玩意兒就是來取笑自己的?
不就是當著她面秀恩愛嗎?雖然次數是多了那麼一點點。
黎鐵華摔門而去,渁競天鄙夷,這罷工罷的,這蒼牙山是我一個人的嗎?
愁人吶,熊兒子們沒一個是她能看上眼的。
人家誰也沒看上她啊。
一叩一叩一叩,渁競天想著在宮裡,寧王的囂張無視,淳王不動聲色的冷漠,還有裕王…
叩!
渁競天手指重重一叩,眉眼若落了霜。她不是不經事的小姑娘,裕王話裡的暗示她當然聽得出來,更讓她上火的是裕王臨走時的那一眼,那眼底深藏的**,還有他收回視線時輕輕掃過她的胸…
馬蛋!弄死他!
渁競天決定她與裕王不共戴天。
這仨,沒一個好東西,自己可不是吃悶虧的人,有仇立即報,誰狠誰逍遙。
該怎麼報呢?
篤篤篤的叩桌聲,再次有節奏響起來。
皇帝那雙疲憊的眸子忽然出現眼前,渁競天嘴角輕勾。
十五前一天,衛老太君手拿一隻貼滿金箔的臉大帖子深深無語。
“這是她親自買來送給我的?”
被渁競天抓壯丁的童媽媽嘴角抽了抽:“還是親自寫的。”
衛老太君展開一看:“嗬,就這幾個字?”
大紅的內襯,四周邊的金箔,圍著中間幾個字:請明天到府一敘。
“怪不得今個兒送來呢,昨天送,就得寫後天,這還好。要是前天送,就得寫大後天,她渁寨主連一個字的筆墨都省了。”
童媽媽加了句:“她讓我在府裡用了飯再回去。”
吭吭吭,衛同憋笑憋得臉變形,他親親媳婦真會過日子。
衛老太君再看那字,暗暗與以前金汐兒的字墨比較。金大人教出來的一筆簪花小字,漂亮秀氣,透著精靈古怪。渁競天的字卻只勉強算得上工整大方,伸胳膊蹬腿,一看就不是個規矩安分的。倒也不擔心她的字流出去。
笑了聲:“得,把這帖子收好了,明個兒給她還回去。不少金子呢,夠她吃一年。”
紅媽媽笑著接過來仔細放好。
衛老太君斜眼衛同:“你也去?”
衛同苦惱:“寧王非要我去他府上做客,我再想個法子推辭了。”
童媽媽便道:“世子爺別費心了,人家渁大人指定說了,明天不想看見你。”
“憑什麼?”衛同騰一聲站起來,頭上倔毛一跳一跳:“不就是那天在宮裡我不小心說她一句嗎。”
用得著那麼小氣?
衛老太君悠悠道:“就憑你脖子上那根繩兒在人家手裡攥著。”
衛同磨牙,自己怎麼就成京巴了?再想,做京巴也不錯啊,賴在她懷裡磨啊蹭啊滾啊舔啊…
鼻子一熱,紅透臉的衛同飛奔出去。
衛老太君心頭隱憂再次浮現:聽句話都能激動成這樣,這要是成親到了床上一激靈…
不行,太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