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圍著桌子一坐,開始…拆禮物。
拆禮物,這是多麼讓女人心情澎拜大起大伏的時刻啊。之前孩子們顧著玩,沒想禮物這回事。
杏子盯著禮物道:“我覺得還是讓俊妞兒親自來拆比較好。”
渁競天道:“看完了再裝起來,她又不知道。”
杜儀娘鄙夷:“聽寨主吩咐。”
渁競天默,所以,惡人都是我來當嘍?
渁朝兒還小,眾人送的不過是些小女孩用的小首飾小配飾,玩的小玩具。衛老太君那裡多加了一個沉甸甸的赤金長命鎖,綴在大大的赤金項圈上,一面刻了個壽字,一面刻了渁字。
這必然是在衛同那裡知道了渁朝兒身體不好,特地打了壓八字的。
金夫人那裡有一雙綴了珠子的喜鵲鬧梅鞋,寓意有喜無憂,渁競天一看就是金夫人親手做的。小小的鞋子,精巧可愛,渁競天拿在手掌上一比,便知道女兒穿著正合適。
暗道,等兩家越走越近,母親定會親手給女兒做衣裳。
黃尚善送的東西里頭有一端小小硯臺,做成青蛙撲水的樣式。
渁競天記得,這是黃尚善用過的舊物,才女就是不一樣,她女兒才三歲,還不到寫大字的時候好不好?
為了回饋她的好意,等韋參再來,加力的耍大刀。
雖然不是給自己的禮物,但一眾女人看得津津有味,拆禮物的樂趣遠比禮物本身大的多。
“看看人家這東西,果然是京城,多精緻多漂亮啊。”杜儀娘說著,想到桃子:“明個兒上街給你多買些料子來,要認乾親呢,咱桃子可得打扮得漂漂亮亮光光彩彩的,讓他們看看咱蒼牙山的人物多出眾。”
桃子兩手捂腮,臉燙的不行,說話飄啊飄:“我還不敢信,別是夢一場吧。”
幾人哈哈笑。
童媽媽知道渁競天有些話不好說,便代她開了口:“金家夫人最是慈善的人兒,金大人也是豁達大度的,這金家在京城裡頭清正和氣排的到前頭。家裡人口又簡單,沒那些大家子裡頭的齷蹉,說是福窩兒也不差了。你可要好好惜福,好好對人家金夫人。”
她這一說,桃子心裡怯意大了十分去,望向渁競天求助:“寨主,我,我,不然,就算了吧…”
這一刻,內心所有的卑微衝出來,那般高高在上的夫人,她怎能去玷汙。
桃子還是沒有完全從舊事裡掙脫出來。
“為什麼算了?”
“我,我…”桃子難過低下頭,雙手手指扭著衣角。
“既然你退縮了,又何必應了金夫人。這會兒,估計她都在挑日子了。”
“我…”
“你可真給我長臉,不戰而退啊,我渁競天的英名你是嫌太響吧。”
“不,寨主,我不是…”
渁競天嘆了聲:“我是看金夫人當真與你有緣,才答應的,不然我的左膀右臂我就白白給出去了?你看金夫人多可憐吶,聽說當年她小女兒出事,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燕平侯夫人,你也見過的,比金夫人還大呢,可看上去金夫人老了十歲一般。”
說著心裡痠痛不已。自己無法膝下盡孝,便讓桃子代替自己彌補一二吧。早晚有天,自己要堂堂正正喊聲爹孃。
“你認了她,便當親母女處,好好孝敬她。金夫人真心喜歡你,指不定一高興,白頭髮又黑了呢。你呢,也嚐嚐有母親關懷的滋味。對你們倆來說,這是兩相宜的買賣。”
桃子聽她說,又不滿了:“寨主說得好難聽,我是發自內心敬仰夫人的。”
“聽聽,直接喊夫人了,以後就喊義母了。”
“寨主——”
“行了,行了,你家寨主我可不稀罕矯情的人。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