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天道沒事,臉色有些悶悶。
衛同詫異,掀開一條小縫兒看了看,又默默遮嚴實了。
來刺殺的全活抓了,一共六個,被按著胳膊跪在地上,一個個還挺著脖子不服輸。
還有兩個,一個正在被吞,一個就在馬車下躺著,這會兒已經青黑腫脹的看不清原模樣了,七竅流血口吐白沫,水匪們不敢碰,還扔在那。
競天臉若冰霜,才要開口問,城門口一串馬蹄響。
衛老太君一馬當先縱馬過來,緊跟其後的是金大人和金誠,辣眼睛的是,金夫人也在上頭,坐在金大人身後緊緊摟著他的腰,抱得那個不留縫隙。
競天忽然就想笑,她娘馬術不精,只能由爹帶著,這狗糧撒的可真不經意。
“你們沒事吧?”
老太君高抬腿跳下馬,那動作年輕人都沒這麼爽利的。
金夫人滑下馬腳還沒著地呢,就往馬車那裡劃拉,慌得金大人忙抱住她,被她前傾的姿勢帶著往那邊走。
“朝兒,我的朝兒”
這馬車裡坐著的是誰,她能不知道?女兒女婿全圍著這輛車,貌似是刺客的一行人就被押在這車旁邊,這說明什麼?
金夫人眼前一陣一陣的黑,競天忙上前扶住,對早過來的桃子道:“扶著夫人。”又給杜儀娘使眼色,讓她看好馬車,別被外人看到裡頭了。
方才這裡作亂時,她們在前頭那輛車裡立即拿著傢伙往這衝,但沒競天快,見她進去了,就守在外頭。杜儀娘聽著裡頭動靜,也猜出個幾分來。所謂做人要低調,摔出來這個很明顯是少寨主自己用毒收拾了的,自己人心裡清楚就行,圍觀的不能給看見。讓別人以為朝兒身邊有高手暗暗保護最好,不然洩露了出去,以後萬一有人再來刺殺,針對這個做了防範就不好了。
杜儀娘就小聲道:“老太君,夫人,俊妞兒沒事。”說著當前小心翼翼掀開簾子一角,自己靈活鑽了上去,車簾裡頭還有一層簾子,是捲到上頭去的,她先進去放下來,免得走了光。
老太君看出門道來,握著金夫人的手,囑咐:“你跟在我後頭,不管看見什麼都不準出聲。”
金大人和金誠不好跟著,焦急看著兩人上去,不過幾個唿吸,兩人又下來了。
老太君一片從容,金夫人眉間沒了擔憂,但神色不是很好,努力做著深唿吸。
競天暗道,頭次看見這樣場景,她娘已經夠鎮定了。
“大膽賊子,竟敢對衛家少主子下毒手!把人押過來,老身親自審!”
老太君這話可震懾了一群人。
尤其後頭跟著跑來的韓謙臉色更是白了又白。
他接到東平公主攔路競天的訊息,就立即趕來了,半路上遇見老太君一行人,見她們跑的急,他更急。東平公主什麼尿性他清楚,雖然說競天一定吃不了虧,但他擔心東廈人不依不饒給她找麻煩。他是來收拾爛攤子讓競天趕緊走的。
出了城門,看見競天一行人都圍著一輛馬車,他心裡就直突突。金夫人喊“朝兒”,他差點兒從馬上摔下來,他們竟是要對自己女兒下手?
到了跟前,老太君和金夫人已經進了馬車又出來,他看出女兒一定無礙,才稍稍心安,緊接著便聽見老太君發威。
頓時又驚又澀又難過又開心。老太君說朝兒是衛家少主子,很顯然,當初太醫說競天的話不假,朝兒會是她的唯一子嗣。衛家這是接受了這個事實,並真心的將朝兒當成自己孩子,並立意將偌大國公府交給朝兒了。他為女兒開心的同時,又澀然痛苦,如此一來,自己這輩子真的不能認回女兒了。
只要她們過得好,自己便默默守護著吧。
競天也吃了一驚,她知道老太君和公公真心疼愛女兒,但,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