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在那顫巍巍地動著,顯得胭脂容色格外出色。
這樣的女子,這樣的女子,趙瓊花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趙鎮的眸色已經轉暗,只有這樣,才能掩飾住方才心中掠過的那麼一絲悸動。
曹青青想要大叫,這樣的人還真是少見,不過曹青青還是對曹休笑嘻嘻說了一句:“表嫂的風采,頗有些像祖父呢!”
曹休伸手揉一下妹妹的發,曹青青嘟起嘴表示不滿,曹休伸手拍拍她的肩,示意她繼續聽下去。
說書人現在滿腦子只回蕩著兩個字,完了!編排一下也沒什麼,可這樣被人抓住,還被人指出最離譜的部分是自己編排的,簡直就是無顏見人。
“你說啊?為何當初鄒夫人所說的話,你們句句都信了,而我母親那日和鄒夫人說的話,卻沒一個人相信。今日我在此要說的話,你們,可信不信?”
“信,當然信!”朝奉搶先開口,下面的茶客已經喊起來:“信,胡家小娘子,你要說的是什麼?”
胭脂今日來此為的就是此刻,她的聲音還是和原先一樣平靜,不過微微抬高一些:“諸位都知道,趙鄒兩家,四月十六退的親,我們從護國寺回京,已是四月二十一,從退親到回京,諸位可以去問問報國寺的和尚,趙家公子可曾親自前去報國寺,可曾遣人去往報國寺?”
“胡小娘子說的,定然是對的,只是……”朝奉的話已經被胭脂再次打斷:“只是什麼?若照這說書人方才所說,那時,真是綢繆的很呢!”
眾人不由發出一陣歡笑,說書人的臉紅起來:“我,我那不是……”
“既 然開頭就錯了,難道你以為,下面的就是對的嗎?”胭脂適時阻止了說書人的話,接著又道:“諸位也都知道,五月十八,宮中設宴,款待唐國而來的雲夢公主,不 瞞諸位說,這次宴會,才是我和趙公子的第二回見面。只是不曉得怎麼討了太后老孃孃的歡喜,太后老孃娘才說,為我說和親事。不想鄒夫人曉得這件事,也不知道 她要出什麼氣,竟然跑來我家胡鬧。諸位,你們也都是說過婚事的,這婚事不成,是該找退親的男家呢,還是該去找後訂婚的另一家?”
這番話說的真真假假,卻更為合理。眾人細細想起來,的確是這麼個理,若真沒了婚事,也該去尋男方說和,而不是去尋別訂婚的人家。就算攪合黃了這門親事,難道還能讓男方再和她家定親不成?
於是下面開始小聲議論起來,胭脂很滿意這個效果,此刻才覺得有些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舜華已經給她重新倒上一杯:“姊姊,這杯是熱的!”
胭 脂對妹妹笑笑,把手中的茶湯一口喝完,才又道:“我不過一個女子,文不能書,手不能戰。聽的這些坊間傳聞,又不忍我母憂慮,這才出面分說一二。我當然曉 得,我因兩次出嫁都被休棄,在這京城裡的名聲並不好。但是,並不是因我名聲不夠好,就要忍受這些無中生有的羞辱!”
“胡家大娘子,那你當初二次出嫁兩次都被休,到底為的什麼?”對這些茶客們來說,難得遇到一個傳說中的人,當然有人迫不及待問出。
“夫妻之間,本有緣分,緣分盡了,也就罷了。這樣的道理,想來人人都明白,為何又要來問呢?”胭脂輕描淡寫地把這話給蓋過去,就對說書人道:“你既已知我今日為何來此,那就該曉得,怎麼做了吧?”
茶客沒想到胭脂竟連對方是什麼樣的都不提,僅以緣分已盡來蓋過,這和那兩個府裡的人出來說的話,大不相同。看向胭脂的眼也很方才有些不同。
“胡大娘子的意思,今日以後,再無這出書,今日胡大娘子對我說的話,我也會宣揚出去!”流言只能用這種方式掩蓋,這才是胭脂的目的!
☆、第40章 欠情
說書人的話讓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