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青青看一眼舜華,舜華此刻心中全是驕傲,聽到胭脂這話就對曹青青淡淡一笑,曹青青覺得,舜華和胭脂肯定不一樣,不過,能多個朋友也好。於是曹青青眉眼重新彎起,對舜華甜甜一笑。
真是個無憂無慮的像水晶一樣的女孩兒,舜華心中讚歎,也許,自己能把心中的那些心事放下,也可以這樣快樂吧?
“青青,我們該走了,這街,還只逛到一半呢。”趙瓊花小聲提醒,曹青青這才想起今日的任務是什麼,急忙對雲夢公主道:“對不住,我竟忘了。”
“無妨!”雲夢公主還是那樣溫和有禮,接著看著胭脂:“胡大娘子的話,我也聽入迷了。”每一個字都如同刀子一樣,紮在雲夢公主心上。
胭脂已經起身:“公主謬讚了。”雲夢公主又看一眼趙鎮,這樣的人,才能配得上他吧?接著雲夢公主低頭,接過使女們送來的帷帽,離開這裡。
曹青青戴上帷帽前,還不忘對曹休道:“哥哥,要記得給我買那頂花冠。”曹休點頭,曹青青也就跟隨趙瓊花等人離去。
人少了很多,胭脂也沒往趙鎮身上瞧一眼就對舜華道:“我們走吧!”舜華喚使女拿來帷帽,朝奉已經重新上樓,見他們這是要走的架勢就忙上前對胭脂道:“胡大娘子,今日的事小的已經曉得了,不過若趙公子得知此事,前來相詢,小店也是小本經營,賠不起啊。”
胭脂往趙鎮那裡掃了一眼,接著就對朝奉道:“我會遣人去趙府那邊說明原委的。”朝奉點頭,在前殷勤地送胭脂她們下去。
“表兄,今日這事,你心裡做何想法?”曹休見胭脂姊妹離開,這才問趙鎮。
趙鎮端起杯中的茶一口喝乾,鄙視地看著曹休:“擠眉弄眼的,像什麼話?再說我方才不是說過了,女人家拋頭露面,算個什麼?”
曹休此刻才不怕趙鎮那黑如鍋底的臉,又笑嘻嘻地道:“我才不信。不過表兄,這位表嫂,果真是……”
“別果真來果真去的。”趙鎮十分煩躁,很需要去校場上操練上三個時辰,才能把心裡的煩躁壓下去。被女人鄙視也就算了,還是被胭脂鄙視,簡直就是……。
趙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但也曉得,今日這番話傳出去,自己就是大大地欠了胭脂一個人情。若是那種兩心相悅的男女,此刻男人想必十分喜悅,可是自己,自己,趙鎮真想時光回溯到今日沒遇到胭脂之前,這樣的話,也能想個法子,把這事蓋下去。
像現在這樣,簡直就是最糟糕的。
“姊姊,姊夫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呢!”回家路上,舜華稍微有些擔憂地對胭脂說,胭脂笑了:“這關我什麼事呢?”
“可是,姊姊,丈夫是為夫主,女子要……”
“恭 敬侍奉嗎?”胭脂的笑容裡很明顯帶有嘲諷,舜華不說話了,胭脂伸手握住妹妹的手:“舜華,我曉得,女子是該三從四德的,可是若你的丈夫是個好人,是個能撐 起一個家的人,這樣的話,聽從也還算情有可原。可是若男子不是這樣的呢?難道還要為了怕被男子拋棄,就要讓自己順從他?”
舜華的眼又瞪大了一些,胭脂再次輕嘆:“舜華,你經的事還不多,還不曉得人要壞起來,能壞到什麼地步。”
“像爹爹這樣呢?”舜華終於問出這個問題,胭脂又笑了:“爹爹要照娘說的,就是一個不好不壞的人。所以娘就一半一半的對待,在孃的院子裡,爹爹就是孃的丈夫。等出了孃的院子,那爹爹就不止是孃的丈夫了。”
這番話很奇怪,舜華覺得,自己要想很久,過了會兒舜華又遲疑地道:“母親她,是怎麼想得通這些事的?”
丈夫不經允許就在外納妾,這對受過正統教育的女子來說,是極大的羞辱。
“想不通又怎樣?是把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