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被推進屋裡,瞧見符夫人就跪下:“夫人,都是紅玉冤枉小的,小的沒有偷東西。”
“魏嬸嬸,你胡說什麼,可不止我一個人瞧見,你拿著個紙包。”紅玉的嘴一翹,打斷老魏的話。
娟兒輕輕地拉一下紅玉的袖子,紅玉察覺自己失禮,急忙住口。
“你們一個個挨個說。”平日這些事都是老魏做的,此刻老魏跪在那裡,符夫人不免要開了尊口。
“夫人,小的跟了您快五十年了,從來都是老老實實的,別說這麼一點東西,原先多少金銀珠寶從小的手上流過,可少過一個?夫人夫人,都是紅玉冤枉小的。”老魏搶先開口,還帶著哭音。
紅玉又想開口,想起娟兒的意思,只得閉口。
“老魏,你是個什麼樣人,我曉得的。娟兒,你來說說吧。”符夫人對娟兒道。娟兒和紅玉可不是一樣的丫鬟,符夫人這麼一開口,娟兒就曉得,符夫人是偏心老魏的,這件事要不要照實說?
“娟兒,你就說吧。”吳氏覺得今日的事,怎麼都透著蹊蹺,於是對娟兒說。
“是。”娟兒對吳氏微行一禮,這才開口:“今日夫人讓二娘子去抄錄經書,奴婢就在屋裡做針線,針線剛做到一半,就聽到紅玉大喊有人偷東西,奴婢走出屋,見魏嬸嬸在屋裡,紅玉在門外,魏嬸嬸手裡,的確拿著一個紙包。”
娟兒想來想去,這事還是照實說比較好。
“夫人,這個紙包不過是包茶,小的不過聽說娘子的茶很不錯,於是想著,聞聞這茶,到時給夫人您尋摸一包來。”老魏依舊在那喊冤。
紅玉見符夫人一直沒問自己,急的都冒汗了,符夫人這偏向,誰都能瞧出來。可沒問道自己,紅玉也不敢開口。
“老魏你這話說錯了,你要真覺得這茶好,過來問我,難道我不會孝敬二嬸婆,何勞你如此做作?”胭脂聽她們這審來審去,誰知道能審出什麼,直接開口。
符夫人瞧一眼胭脂,胭脂才不在意,橫豎符夫人不喜歡自己,這差不多人人都能瞧出來,既然做什麼都討不了她的好,那為何要討好她?為何要小心翼翼?
“胡氏這話說的是,老魏,你先說說,你為何不去問胡氏?”符夫人還是偏向老魏,老魏應是後又道:“夫人,奴婢是想討您的歡喜才想的這麼周折。”
吳氏也覺出不對來,要按吳氏的想法,給符夫人一個面子,把這件事輕輕揭過就好了。可現在瞧著,卻像針鋒相對。於是吳氏本著一家子要和氣的思維開口:“大侄媳,這件事,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不如……”
胭脂瞧著吳氏:“二嬸這話說的是,不過今兒這事,總要還個公道,不然的話,到時下人們個個互相這樣攻擊,家裡還成什麼樣子?若是紅玉錯了,我就讓紅玉給老魏賠罪,反過來也如此。”
吳氏覺得這主意不錯,對符夫人道:“二嬸,我覺得這主意很好。總要問出個清白來。”
“娘子,娘子,我冤枉啊!”老魏見符夫人開始思索,急忙又大喊起來。符夫人瞧老魏一眼才道:“這件事,只怕有錯認。”
“二嬸婆,這家裡這麼多的下人呢,若個個錯認,那還了得?”胭脂能感到老魏的心虛,不管她們在想什麼主意,都要這樣追下去。
“做當家人,有時該糊塗時候還是要糊塗。”符夫人的話讓胭脂又笑了,這回卻只笑不說話。符夫人瞧向胭脂:“怎麼,你覺得我說的話不對?”
“搜屋子吧。二嬸婆。”胭脂的語氣很平靜,符夫人的眉微微皺起:“搜屋子,搜誰的屋子?”
“老魏的啊。既然老魏今日被紅玉發現,誰知道原先有沒有?”胭脂大大方方說出來。
符夫人只覺得自己的軟綿綿遇到了鐵拳,原本該是以柔克鋼,而不是這樣,被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