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太皇太后長嘆一聲,經歷鉅變,很多人都會有變化,這是潘太皇太后知道的事,像柴昭這樣,變的暴戾的也不是沒有。但柴昭是天子,他性情變的暴戾,時日久了,只怕就……
潘太皇太后不敢再想下去,若有萬一,還有魏王,可是魏王體弱多病,性情怯懦,比柴旭當日還不如。潘太皇太后嘆氣,事情怎麼變的這樣古怪?
“罷了,悄悄地尋名醫來,好好給昭郎看看。還有,這件事,一定要瞞的很緊。”符太皇太后只有這樣吩咐。潘太皇太后皺眉:“可是,官家還要上朝。”
“上朝時候,有我呢,你放心,出不了什麼事。”符太皇太后的唇抿起,要為自己的兒孫守好這江山,不管用什麼法子。
潘太皇太后應是,看著符太皇太后眼中的那抹厲色,心中不由微微顫抖一下,什麼都沒說。
“聽說,今兒上朝時候,官家又呵斥了大臣。”儘管有符太皇太后在旁邊坐鎮,但還是壓不住柴昭那越來越暴戾的性情。當再一次,柴昭呵斥了大臣時候,京中開始有流言傳出。永和長公主不由問趙德昭。
趙德昭笑了:“你不用擔心,怎麼說我也是……”永和長公主搖頭:“不是擔心你被官家斥責,而是官家性情如此暴戾,並不是福氣。”
做天子的,富有四海,當然也要以天下為己任,而非任性做事。趙德昭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只對永和長公主笑著道:“官家經過大變,性情難免會變些,不過等他漸漸長大了,再娶了皇后,就會好些。”
但願如此,永和長公主勾唇一笑,侍女已經進來:“公主,小郎和小娘子來給公主問安了。”
永和長公主露出笑,趙捷兄妹已經走進來。趙捷規規矩矩地給永和長公主行禮,永和長公主扶起趙捷:“捷郎就是太懂禮,來祖母這裡,何須如此客氣?”
“禮不可廢!”趙捷還是規規矩矩地說。趙嫣已經直接偎依進永和長公主懷裡:“祖母,哥哥還說他這叫少年老成,要我瞧啊,他這叫……”
“小孩子裝大人!”趙迅已經介面,趙捷瞪弟弟妹妹一眼。永和長公主樂的大笑:“都是些好孩子。你哥哥穩重些也好,穩重些了,就不怕事。”
趙捷得意地看一眼妹妹,趙嫣抬起小下巴,才不去理哥哥,而是對永和長公主道:“祖母,您昨兒給我的花樣子,我過兩日給祖母繡個荷包,祖母要不要?”
“要!”永和長公主把孫女摟在懷裡:“到時祖母還要掛著,到處去,讓人誇獎,這是我孫女繡的。”
“就她只會繡個壽桃不會繡花的手藝,祖母您真的要?”趙捷懶懶開口,趙嫣對哥哥皺下鼻子。永和長公主已經道:“捷郎你帶著你弟弟,去你祖父書房,要你們祖父給你們好好講講兵法。”
“原來我也能含飴弄孫?”趙德昭笑著說了一句,和孫兒們起身離去。永和長公主在這裡和趙嫣說話,聽著趙嫣的童言童語,永和長公主漸漸覺得,也許,柴昭等大了些,就不一樣了。
“你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自己也要小心些,你這是頭胎,心情又是這樣。”自從知道趙三娘子的秘密之後,胭脂就常來探望趙三娘子,趙三娘子依舊一步不出,安心養胎。
聽到胭脂的話,趙三娘子就笑著道:“我曉得的,嫂子,那個人,我再不去想了,日子是我自己的,我想怎麼過就怎樣過。”
“這 樣就好。已經安排妥當了,等再過上一個月,二嬸就帶上你,以你久病不愈要去祈福的理由帶你出去。到時二嬸回來,就說大師說了,要你在那住上兩個月,安心祈 福。已經賃好了一個院子,穩婆和丫鬟都安排好了。到了那裡,你再安心養著。等生下孩子,你坐完月子,再去寺裡住上幾日,二嬸再把你接回來。回來路上,撿了 孩子就可。”
胭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