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機械逐出東西湖市場之後,一統東西湖區域的手套市場,從而挾其龐大的貨源優勢,以低價,優質,人情網路,公關手法以及員工在高額利潤的驅使之下的工作熱情,將競爭對手一一排擠出手套市場,完成了獨霸鰲頭的霸業。
此時的手套產品形成交易市場的條件亦已成熟,日常需求的擴大,批發商人的崛起,都為手套市場的經營機制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當然,從局外人的眼光來看,手套依然是一個不起眼的行業,是生意人不熱衷於經營的冷產品,因為他利潤微薄,需求量不大,主顧罕見。
但是在手套這個行業――熟悉這個行業的商人,卻悄悄的引發了激烈的市場爭奪戰。
從資料分析,黃燦公司每月數百萬雙手套的龐大數額,並不是消化於國內市場,國內、市內的市場消化率只佔40%,其60%的產品竟是銷往國外,――他的生意主攻點在於外貿。
這就是他之所以大膽的衝擊手套市場的原因?如果是這樣,那麼他佔居市內手套市場的目的是什麼?控制貨源?對,控制貨源!當市場上只有一個霸主的時候,加工業者除了把產品賣給他而外,少有出路,而在這無可奈何的境況之下,加工業者不得不接受他的收購價格,批發商人不得不以他設定的價格批銷,而零售商人的利潤,不得不受制於消費者的接受能力。
這就是一種權謀,一種奸詐――讓手套市場在不引人注目的情況下,形成一統天下的格局。
但生意不可能是屬於某一家公司的,正可謂魚有魚路,蝦有蝦路,從魚路蝦路窺破了手套利潤之機密的精明商人,已為手套的營銷利潤所動,紛紛蓄謀角逐這個市場,這就是黃燦公司所面臨的新的威脅,為此,他不得不處心積慮的加強防範並設謀將新的對手扼殺。
從張景春獲得的資料分析這一形勢之後,詹必亮確信,手套的利潤是一個極大的秘密,易丹僅以一個加工業者的身份,與周興泰公司交手只兩三個回合,就從其國際業務部爭得十萬雙手套的供貨量,單價是一元八角,這就意味著國際市場上的手套價格極其誘人,同時也可看出,國際市場上的手套產品的經銷權是商人的競爭焦點,只不過在目前的社會環境之中,少有人獲悉這一資訊。
設若經銷權真的是一個競爭焦點,設若手套的國際市場價格真的極其誘人,那麼,黃燦公司不惜以市內市場的40%的市場份額的全部利潤,用之於驅逐加入這一行業的新興商人,以確保其在市內市場的壟斷地位,從而確保那60%份額的外貿產品的利潤――這種商業手法,就不會令人費解了。
黃燦公司目前已佔居市場份額的90%,那麼他在外貿市場擁有多大的份額呢?
如果那個單位擁有全國各地的出口供應商,那麼黃燦公司在那個單位的總份額中又佔有多大的份額呢?分佈在武漢市以外的出口供應商,其貨源地又在哪裡?貨源地的產品是不是有衝擊市內市場的可能?如果有這個可能,那麼,控制黃燦公司的貨源這一策略,極有可能是一種狂妄之舉!
必須立即摸清武漢市周邊區域的產品總量及其流向,同時必須搞清楚,有可能將產品壓向武漢市市內市場的出口供應商人的出口份額貨源總量、市場環境、產品生產者的營銷方式、價格,對市場所能產生的影響力等等有關情況。
詹必亮凝眸遠眺,欲思謀一個方案,突見韓昌金騎一輛單車,疾風似的衝過來,他似乎沒有注意到詹必亮,那車如流矢亂雨,詹必亮躲之不及,呼之不靈,腳踏車一頭衝進他胯間,急雙腿一夾,出雙手撐住龍頭,手中資料紛紛揚揚撒了一地,驚得臉上虛汗嘩的一下就下來了。
韓昌金感覺已闖禍,急抬頭,叫一聲:詹大哥,緊捏住雙剎,伸腿點地,硬生生剎住了飛輪,甩腿下了車,抱住詹必亮疾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