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推進。她的子彈顯然已經所剩無幾,形勢異常危急。
“該死,得快點!”蘇銘心中暗罵一聲,握緊了手中的手槍,瞄準最前方的敵人開火。隨著幾聲悶響,三名敵人應聲倒下,其餘的紛紛回頭尋找射擊源頭。蘇銘沒有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機會,再次扣動扳機,連續射倒幾名敵人,為沈玲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走!”他大喊道,聲音穿透混亂的槍聲,傳入沈玲的耳中。沈玲立刻反應過來,飛快地朝蘇銘這邊衝來。蘇銘則一邊開火掩護,一邊迅速調整位置,確保不被敵人的反擊擊中。
當沈玲成功與蘇銘會合時,兩人已然彈藥不足。他們對視一眼,彼此眼中盡是堅韌和決絕,沒有多餘的話語,只有深深的默契。此時此刻,語言已變得多餘,他們心中都清楚——唯一的選擇,就是繼續向前突圍。
倉庫後的鐵門是他們最後的出口,但那條路已經被敵人重重包圍。蘇銘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一旁的油桶上。他突然有了一個瘋狂的計劃,“用油桶製造爆炸,吸引敵人的注意力,我們趁亂突圍。”
沈玲聞言愣了一下,但她立刻明白了蘇銘的意圖。兩人合力將油桶推到門口,蘇銘掏出最後一枚手榴彈,用力拉開保險,拋向油桶。兩人迅速趴下,下一秒,巨大的爆炸聲震耳欲聾,火光沖天而起,四周的敵人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快走!”蘇銘拉起沈玲,兩人藉著爆炸製造的混亂迅速衝出包圍圈。他們穿過火海般的倉庫,衝向碼頭另一側的貨船。這艘船是他們唯一的出路,但登船前的最後幾百米,卻是敵人火力最集中的區域。
“我們就差最後一步了!”沈玲喘著粗氣,眼中卻透著堅定的光芒。她已經受了傷,血從腹部滲出,但她依舊咬緊牙關,沒有一絲退縮。
蘇銘一邊射擊,一邊扶著沈玲前進。他知道,此時不能有片刻停頓,否則兩人都將命喪於此。敵人的火力如雨點般潑灑而來,蘇銘的左臂中了一槍,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袖,但他沒有停下,反而更加堅定地朝前衝去。
“再堅持一下,我們就到了!”蘇銘用盡全力拉著沈玲,終於,兩人踉蹌著衝上了貨船甲板。船長見到他們,立刻發動引擎,貨船在敵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迅速駛離了碼頭。
兩人倒在甲板上,大口喘息著。此刻,周圍終於恢復了一片短暫的寧靜,只有海浪拍打船身的聲音。蘇銘扭頭看向沈玲,疲憊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我們做到了。”
沈玲虛弱地笑了笑,眼中卻泛起淚光:“還好,有你在。”
“接下來的路還長著呢。”蘇銘輕聲說道,目光望向漸漸遠去的碼頭,心中卻已開始思索下一步的計劃。因為他知道,黑暗中的敵人,絕不會就此罷休,而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貨船在海浪的推送下,緩慢駛離碼頭,逐漸遠離了槍林彈雨的喧囂。夜幕再次籠罩,海風裹挾著溼潤的鹹味撲面而來。蘇銘半倚在船舷上,捂著受傷的左臂,眼神卻始終盯著漸行漸遠的海岸線。他的腦海裡思緒如潮水般湧動,方才的驚險突圍猶如一場夢魘般在他腦海中反覆回放。
“你怎麼樣?”沈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虛弱和關切。她緩緩走近,雖然傷口已經簡單包紮,但鮮血仍然浸透了她的衣衫,顯得格外刺目。蘇銘回頭看向她,目光柔和了一瞬,旋即恢復了冷峻。
“還死不了。”他強忍疼痛,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意,“倒是你,要是再晚一步,我恐怕就要來不及救你了。”
沈玲低下頭,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她知道這次任務有多麼兇險,如果不是蘇銘果斷出手,她恐怕已經命喪於敵人的槍下。但作為一個長期與黑暗為伴的間諜,她早已學會了將一切情感掩藏在冷靜的面具之下。她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感激化作一句簡短的道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