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地說。永和大長公主已經上前:“回來了,真是……”
趙鎮行禮下去:“兒子見過母親。”
永和大長公主已經攔住他:“這會兒還說這些做什麼?進去吧,你父親靈前,也該上一柱香。”
提到趙德昭,趙鎮眼角不由有淚,在眾人簇擁下進府,府內正廳之上,已經佈置好了靈堂,只是靈堂之上,並無靈柩。
趙鎮接過胭脂手中的香,對靈位三拜九叩。永和大長公主的聲音帶上幾分哽咽:“你父親過世時候,我們都在宮中,等回來時候,並不知他的屍首現在何方。”
柴昭!趙鎮念著這兩個字,面上痛苦更甚,胭脂站在他身邊,並沒開口勸說,有些時候,是需要流淚來宣洩內心的傷悲。
在靈前上香之後,趙鎮也就在靈前守靈。永和大長公主並沒勸阻,當夜深人靜時候,趙鎮坐在趙德昭靈前,淚水流的更急。胭脂這才輕輕地拍一拍他的肩。
“胭脂,我很難過。”
“我知道!”胭脂握住他的手,趙鎮的聲音更哽咽了:“我原本以為,我能做好一切的,能帶著全家全身而退的,榮華富貴,我都不在意的。官家對趙家忌憚,我曉得,所以這一戰過後,也算為國全忠,我就能帶上全家去外地。可我沒有想到,我並沒做到。胭脂,我很傷心。”
連屍身都尋不到在哪裡,這對趙鎮來說,是重創。
“我方才在想,若我那日不起兵,索性讓二叔公得了天下,是不是父親就不會死?那時,死的也不過就是我自己。”
“世人哪有早知道?況且,你我都明白,依了二叔公的性子,他會厚待公主,但對公公,他不會厚待,甚至還會……”
胭脂停下口,趙鎮閉上眼,這一步步,走到現在,都和原來所想的完全都不同了。幸好,還有妻子在自己身邊跟隨。
趙鎮把胭脂的手握的更緊,胭脂輕聲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你身邊,這是我答應過你的。生死富貴,上天入地,我都會跟隨你。就算……”
胭脂抬頭看著丈夫:“就算要揹負罵名,我也會和你一起。”趙鎮看著妻子,伸手摸上她的臉。
胭脂長嘆一聲:“到的此時,已無退路了。”
沒有退路了,或者說,想退一步的話那就是賠上自己全家人的命。趙鎮把妻子的手握緊,什麼都沒有說。
次日一早,已有大臣前來趙府,請趙鎮上朝。
趙府大門緊閉,趙鎮以守靈的名義拒絕。訊息傳來,柴昭面上露出猙獰的笑,對潘太皇太后道:“我以為,他真不把榮華富貴放在眼裡,原來,也是一樣地假清高,這會兒記得守靈了,他爹死了,他還領兵上京,那時他怎不記得一個孝字?”
潘太皇太后這幾日十分憔悴,聽到柴昭的話就道:“官家,這也是……”
“太皇太后何必為他辯解,朕知道,你是怕,你是怕他把朕和太皇太后一劍殺了,是怕……”柴昭氣鼓鼓地說。
內侍已經在外道:“幾位相公求見!”
“他們還來求見做什麼?此刻他們不是該在做勸進表嗎?”柴昭怒氣衝衝。潘太皇太后已經道:“讓相公們進來罷!”
相公們魚貫而入,柴昭看著他們,咬著牙笑道:“諸位相公是來逼朕寫禪位詔書的嗎?”
“臣等不敢!”先開口的是參知政事,接著才有人接道:“寧國公為國盡忠,趙將軍正在守孝,臣等以為,陛下該前往趙府,親自為寧國公……”
“混賬,混賬,這樣的話也是做臣子的能說的嗎?你們一個個如此欺負朕,朕……”柴昭不等他們說完,就拍了桌子。
大臣們並沒驚訝,柴昭也沒幾天皇帝好做了,讓他發發脾氣又如何呢?參知政事依舊道:“陛下的意思,臣等已經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