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只是……”
話尚未完,就有內侍在外道:“趙將軍來了。”
“他不是要在家做孝子嗎?此刻怎麼又來了?難道是迫不及待,想要早一日把天下改姓趙?”柴昭的話沒有任何一個人回答。
趙鎮已經走進殿內,對柴昭行禮道:“官家,臣此刻進來,只想問官家一件事,臣父親的屍骨,到底……”
“趙鎮,你尋找不到你父親的屍骨了。你父親的屍骨,被我埋在一個沒人尋找到的地方。原本朕是想把你們全家都埋在那的,誰知你不聽話,不肯乖乖束手而死,朕只能把知道這個訊息的人,全都給殺了,趙鎮,誰讓你不肯聽話呢?你若肯聽話,此刻,你們全家已經團圓了。”
這樣的話,別說趙鎮,大臣們神色都變了,這樣的帝王,如果真等到他長大親政,這個天下,會變成什麼樣子?
“官家,臣的父親,你也要稱一聲外祖父!”趙鎮心中泛起悲哀。柴昭冷笑:“外祖父?趙鎮,你可真好意思說這話,哪有外祖父看著外孫的天下覆滅的?”
“隋文帝代周,既為外家取了外孫的天下!”參知政事忍不住舉例。
“住口,你們這些逆賊,老天都該讓你們不得好死!”柴昭已經口不擇言。大臣們皺眉,縱然知道柴昭心中有怨氣,但這樣咒罵,實在是太不合乎柴昭受到的教養了。
“趙將軍,奴知道寧國公葬在何處。”突然有個內侍開口,趙鎮沒有理柴昭,看向那個內侍,柴昭已經大怒:“狗賊,我還沒死呢!”
說著柴昭就拿起桌上的硯臺,往那內侍頭上砸去,內侍被砸的頭破血流,但還是對趙鎮道:“趙將軍,寧國公就葬在……”
柴昭已經跑到那內侍面前,用手狠狠地掐著他的脖子:“我叫你說,叫你說,你們該死,你們全都該死!”
趙鎮沒有防備柴昭會這樣做,那內侍原本就受了傷,這樣一掐很快就眼珠翻過去,趙鎮上前拉開柴昭,看著他滿臉不可思議:“你,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朕是天子,天命所歸,天下人的命都在朕的手中,何況這麼低賤的內侍?”柴昭被趙鎮拉開,眼中全是怒火。
趙鎮搖頭,高喊來人,有內侍進來,趙鎮不看柴昭,對內侍道:“把官家關起來,若他再這樣,那就……”
“果真是逆賊,要朕現在就去死。朕死了,你永遠逃不掉一個弒君的名聲!”柴昭見內侍上前來拉自己,在那大笑起來。
“弒君?”趙鎮突然笑了:“這樣的天子,怎能為帝?官家,您真的認為,天子就可以肆意妄為嗎?”
柴昭不理趙鎮,大臣們的心都在顫抖,知道柴昭不把人命當一回事是一件事,親眼看到他殺人又是另一回事。
“太不仁慈了,世宗陛下,怎會有這樣的後人?”參知政事喃喃地道。
潘太皇太后面上全是驚訝,久久說不出話來。這個在潘太皇太后心中乖巧的,只是稍微有點小脾氣的孫兒,怎會如此,如此地讓潘太皇太后說不出話來。
柴昭在掙扎中被關入內室,趙鎮看著大臣們,知道自己永遠無法知道父親葬在何處了。眼中的淚不由落下。
“群臣已經上了三次勸進表了!”曹彬對趙鎮道。趙鎮看向自己的外祖父,突然笑了:“外祖父為何非要我做這個天子不可?”
“因為我不願意背罵名。鎮郎,當初太祖被擁立之後,曾有一日,對我姨母說,身為天子,如坐針氈。天子,哪是那麼好當的。上去了,就再下不來。被人擁立同時,也就擔負起了很多。鎮郎,我只為曹家的富貴,並不為了別的。”
趙鎮瞧著曹彬,長嘆一聲:“外祖父是想告訴我,有多少的榮耀,就有多少的責任?”
“是,鎮郎,你所立功勞,也足以服眾。況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