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軍到來這個訊息太過震撼,甚至使得張任也選擇性的忘記了方才那窒息的氣勢,畢竟,趙雲就捆綁在那兒,怎麼看,也不像如此強大的樣子。
“難道他們走的是水路?”
“不可能!”
聖女神色之中帶著些許慌張:“神農軍想要走水路,劉荊州不會不告訴我們……”
“擾亂軍心,該死!”
鄒氏也失去了鎮定,魅惑的俏臉帶著些許猙獰:“阿秀,這斥候恐怕是神農軍派來的奸細!”
“是真的!”
黑衣先生苦笑著走了進來:“神農軍……確實即將兵臨城下!”
“這……怎麼可能!”
張繡喃喃自語,整個人怔在原地,計劃明明是很好的,怎麼可能會出現意外?
“賤人……”
神農軍帶來的壓力是震撼的,若非有絕對的把握,能夠保住宛城,張繡也不敢與其敵對,可如今……他們怎麼過來了?
想起聖女信誓旦旦的說葉斌狗急跳牆,只會發點兒小脾氣,攻打幾座南陽的縣城來洩憤,張繡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就所謂的發點兒小脾氣?”
處於狂暴的張繡,威勢極為強大,就連一向仗著聖父而狂傲的聖女都嚇了一跳,連連後退了三步,一時間竟然不敢多言。
這TM都兵臨城下了!
還小脾氣呢?
沒有人為聖女說話,神農軍突然到來,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我……誰知道他們是怎麼過來的!”
聖女咬了咬牙:“明明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道她是在為自己辯解,還是想要尋求答案,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哎!”
黑衣先生有些落寞的嘆息了一聲,想想曾經任憑自己拿捏的賈詡,竟然如此謀略,他感覺到了無比的挫敗。
就好像你本來以為自己識破了人家全盤計劃,甚至打算反攻的時候,突然發現,人家的智商和你不在一個層面,各種壓制,這種感覺,任何一個謀士,都難以接受。
“此時,埋怨也無濟於事,黑夜之中,斥候雖然看不清人數,但神農谷能夠直達宛城的人數絕對不會很多,否則,我們不可能毫無所覺!”
張繡狠狠的吐了口氣,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先生你是說,神農軍沒有能力攻打下來宛城?”
黑衣先生這會兒也不那麼篤定了,實際上,他也沒有底氣,但這時候,顯然不能漲敵人威風,滅自己志氣了!
“當然……主公您想,我方一直實行堅壁清野的政策,只要不出城迎戰,死守宛城,召集四方將士回援,到時候……那支數量不多的神農軍,豈不是甕中之鱉?”
張繡雙眼一亮:“先生所言有理……”
說到這兒,他忽然想起了什麼,竟然面帶喜色:“這一次偷襲,對神農谷來說,應該非常重要,甚至,葉斌都有可能身在其中……這樣一來,或許我們能夠活捉神農侯……到時候,哈哈哈,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張任嘴角一抽,他可沒有那麼樂觀,神農谷既然敢孤軍深入,偷襲郡城,決然有了八成以上的把握,又怎麼可能像黑衣先生所言那般,如此簡單?
他勇武雖然不如張繡,但智商卻完全可以對其壓制,在歷史上,甚至鳳雛龐統,都死於他的埋伏之下,可見其能力有多麼強悍。
“沒那麼簡單吧?”
張任開口之前,特意看了一眼趙雲,發現其聽到張繡算計神農侯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壓力,極為輕鬆,這才斷定,人家必然是有備而來。
“葉斌有什麼好怕的?本宮與他打過很多次交道,不過就是個匹夫而已,放心,這一次,我們聖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