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一般,就是這個小子,不但害的自己落到現在這個田地,還讓鄴縣這個大後方有可能徹底失去控制,袁紹如何不怒?
“你終於承認自己是叛徒了?”
陳平搖了搖頭:“雖平從未背叛過主公,但所作所為,確實使得主公蒙受了巨大的損失。”
“巨大的損失?”
袁紹咬牙切齒:“鄴縣之事,可是你所為?”
“正是!”
陳平單膝跪倒在地:“此戰結束,主公願打願罰,甚至以吾頭儆效尤,平也絕不說二話!”
“很好,承認的倒是痛快,那麼,我問你,最開始你為本座出謀劃策,說是離間葉曹二人的關係,可是真的?”
“確實是真的!”
見陳平供認不諱,袁紹再也抑制不住怒火:“那你還敢見本座?來人啊,將此賊千刀萬剮,不如此,如何平息我河北勇士們的英魂?”
“諾!”
就在士卒們打算上前抓住陳平的時候,他卻突然開口說道:“主公,都是平無信了讒言啊!”
“你……”
袁紹氣的直哆嗦,誤信讒言,可不是嘛,自己若不是誤信讒言,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麼?
“這些計策,都是許攸那狗賊教我的啊!”
“嗯?”
袁紹一愣,喝止住士卒們的動作,冷冷的看著陳平:“什麼意思?”
“若非許攸那狗賊保舉屬下,屬下也不可能面見主公天顏,再加上平日裡主公對其極為倚重,故而,平從未有所懷疑,最初,許攸那狗賊對屬下說,他位高權重,已經不適合在立功勞,但心有計策,卻無論如何也不能不說,左思右想之下,只有屬下替他傳話,但他又說,他不想居功,免得他人嫉妒,屬下因為曾經受其恩惠,又不疑有他,才……才說那些計策是自己出的……”
“啊?”
很多人都睜大了眼睛,最開始大家都認為是袁紹肚量狹小,容不下許攸,現如今看來,難道主公早有先見之明?
袁紹心中也是一動,他從來不認為自己心眼小,陳平這些話,正是為他關押許攸的明智做出了作證,所以,雖然還有少許漏洞,但他卻下意識的有些相信了。
“哼!”
袁紹心中雖然有了其他想法,但表面上仍舊冰冷著:“信口雌黃,若真如你所言,那你為何要逃?”
“這……”
陳平臉色難看:“最開始臣也不明白,主公為何要下達那等奇怪的命令,等到聽說了主公對屬下的通緝令之後,才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嗯?”
沮授死死的盯著陳平那張無辜的臉龐,雙眸發冷,欲言又止……
陳平感受著沮授的眼神,心中有些發麻,這人難道看出了什麼?
“是這樣的,許攸那狗賊對臣說,主公有秘密任務派遣臣去做,不能告知任何人,臣當然不會有所懷疑,立刻動身,可……不久之後,便傳來了訊息,說臣成了叛徒,這才悔悟,原來是許攸知道主公心思睿智,縱然他機謀再深,也一定會被看出倪端,這才將臣推出來當替罪羊!”
“臣有罪!”
審配嚎啕大哭:“臣無意間得知了許攸的真實面目,卻被他發現,並且囚禁了起來,若非主公當機立斷,將他囚困,臣……恐怕再也見不到您了啊!”
袁紹和陳平紛紛痛哭,怎是一個慘字了得?
你一言,我一語下,許攸瞬間成了一個絕世大魔頭,簡直是上天派來懲罰袁紹的魔鬼,縱然是誅其十族,也難以平息整個河北勇士的怒火啊。
“果真如此?”
袁紹其實已經相信了,最開始他便覺得許攸不可靠,而且這個人有前科,許攸與曹操兒時關係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