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惱怒。
蘇墨看到此人,輕輕挑眉,忽然想到自己曾經這幅模樣出現在沐伯父面前與沐無痕退親。
而對方現在已是認出自己,自然表愕然。
夏澤冷眸一瞥,問道:“怎麼,這蘇家小兒是你認識的人?”
沐伯父臉色立刻一變,支支吾吾了半晌,方才他不慎叫出對方的名字,但看樣子蘇墨與夏家似乎有了間隙與摩擦,他可不想參與其中,萬一夏家翻了臉,自己的生意豈不是會白白損失很多?
此刻,蘇墨當然明白對方的想法,只是意味深長的一笑。fQXsW。
只聽蘇墨淡淡說道:“原來是沐伯父,我是蘇家小四,雖然很久未見了,你卻是認錯了人。”
聽到對方的意思是與自己不熟,沐伯父立刻鬆了口氣,裝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你就是小四,我說怎看著有些眼熟,夏公子,他只是一個鄰居家的孩子罷了,關係不熟,關係不熟。”
雖然他不清楚眼前“少年”是怎麼回事,他知道當年小四生病臥榻不起,遍請名醫,卻是未果。
不管他是小五,還是小四?是真是假,還是女扮男裝?
總之,眼下自己與蘇家不能有任何關係即可。
夏澤目光冷冷地看著蘇墨,看到對方淺淺笑容中帶著譏諷,心中感覺更加不快,冷冷地道:“小兒,上次雖然讓你溜走了,不過此番說什麼你也別想逃走。你方才說夏家欠了你六萬兩銀子,卻不肯拿出票據,我覺著你定是欺詐,但是世人欺騙我夏家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沐伯父聞眉頭不由凝起,微嘆一口氣。
這個蘇家的孩子,不管他是不是小四,總之是闖了大禍了!
不過蘇家既然自掘墳墓,他又何必同對方?尤其是蘇家拒絕賣船給沐家,讓他記了仇。
轉眼他又想起一事,覺著這是自己在夏澤面前表現的機會。
於是,沐伯父不惜落井下石,當下便端起長輩的姿態,斥責道:“小四啊!你實在太不懂事了,我知道你蘇家大房現在剛剛有了起色,可是你這孩子做什麼不好,非得坑蒙拐騙偷!你當年身子不好,父母去世的也早,沒有人教養你們實在可惜,但是你怎能欺到夏家頭上?夏家是什麼人,你怎能這麼糊塗啊?”
當然在他心中也是如此認為,蘇家與沐家兩家是世交,蘇家的事他知道的清清楚楚。
不過,只是限於以往,蘇墨自從與金虞堂合作後,蘇家就與沐家形同陌路。
可他依然覺著蘇家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固然蘇墨現在成了墨門的內門弟子,固然與金虞堂開始合作,固然已把蘇家二房打壓了下去,不過充其量還是一個尋常商人,這個蘇家“小四”居然跑到了坊市內,而且與夏家人糾纏不清,說是夏家欠了六萬兩銀子,對方怎可能欠一個小兒銀子?而且還是一筆不菲的數目。
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痛心疾的道:“小四,你蘇家崛起不易,你這麼做是在自絕活路,你還不跪下來認錯,脫掉衣服負荊請罪,直到跪倒對方滿意為止。”
說著,他還一邊諂媚的對夏澤笑了笑。
然而,他話語未說完,忽然身子一個倒飛,“砰”一聲,猛地砸到了對面的牆上。
人群立刻震撼,坊市內居然打人了!這個不合規矩!
“什麼人?”夏澤危險的眯起眸子,若他沒有看錯,方才的是劍意。
蘇墨也詫異地看向周圍,雖然她會動手,但是還沒準備如此快就動手。
但見沐伯父已有半個身子深深陷入牆中,身前一片狼藉,他大睜著眼睛,不可置信地喘著粗氣,他只覺自己腦袋裡像開了一個染坊,眼前一片金星,肺腑間血氣上湧,腰部以下已經失去了知覺,但是他知道自己眼下還活著,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