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堪大用的紈絝子弟,要知道一個人如果不經歷風風雨雨,無法在這個充滿了變數的世道立足,白子修終究是要繼承他一切的人,絕不能成為無能之輩。
所以白子修在毀容後,吳尊子並沒有急著為他恢復容貌,而是為他安排了另外一個身份。
旁邊一個大鬍子正大聲地說道:“放心吧!吳老頭,這小子跟著我們,沒有什麼問題。”
這大鬍子不是旁人,乃是赫赫有名的青鯊幫散修頭目。
白子修抬眼看了一眼貨船上的眾人,個個面目猙獰,一看就不是善類,大概很多都是當過匪徒的。
看來,吳尊子與這些人很早就已經聯絡,只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小子,記得好好幹,以後就是這個。”大鬍子已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是是。”白子修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大鬍子說什麼他就應什麼。
白子修的心中已完全明白吳尊子的苦心,寶刀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他心中心潮澎湃,同時充滿了希望與怒意,是的他要努力,他不是尋常人的子嗣,他一定會成為勝過虞染和謝千夜的人,何況他還要親手報仇,手刃仇人。
總有一日,他要讓容夙與蘇墨跪在他的面前,被他狠狠羞辱一番後,斬落他們的首級。
漸漸的,船隻駛入了江中,眾人的身影變得渺小。
吳尊子捋了捋鬍子,覺著自己運籌帷幄,很多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他輕笑一聲,不由想起了“妖孽出,天下亂”。
看來這個妖孽大概就是說的自己。
於是,他負手而立,目光帶著一絲睥睨,喃喃道:“兒子,如今到了我們父子聯手的時刻了,你要做的,就是讓這個世道,更亂,更加的亂,亂世出梟雄,我們方才有機可趁。”
一陣狂風從頂上刮過,雲霧漸低。
“嘖嘖,好像要變天了。”吳尊子昂首自語地說道。
如今從燕國皇都抵達崑崙山境地,走水路最為便捷。
但見江上百舸爭流,誰能想到這裡居然有一艘貨船裡隱藏著散修水匪。
不遠處水道狹窄,周圍水流湍急,前方最為艱險,暗礁遍佈,船隻的速度都慢了下來。
白子修坐在船頭上,目光一側,立刻看到一艘巨大的船隻。
這艘船的小旗隨風飄飄,做工隨意,但卻是正兒八經的絲緞料子,上面繡了一條騰雲駕霧的小黑龍。
白子修身為隱門貴族弟子,平日裡並不瞭解這些船隻,只以為是尋尋常常的鏢船。
忽然,那大船中一個年輕俊秀的男子走了出來,肩膀上扛刀,一隻腳踩上了船舷。
他眸子一凜,呵斥道:“把船停下,你們是什麼人?”
大鬍子本是橫行於趙國周圍的大水匪,他的船上插著一隻青鯊幫的暗旗,但凡是插著青鯊幫暗旗的船隻,都可以平安往來趙國水域,甚至在外面各路的水匪都要給他賣面子,當然這個地方不是趙國,而是燕國,若是遇到了其他的卡子也就無用了。
白子修抬頭,看到了船上陸陸續續跳出了很多人,有幾個男子都是不錯的美男子,其中還有一個穿著藍衣華服的美男子,讓他覺著有些非常眼熟,不過他確定自己並沒有見過對方。
那藍衣男子目光掃了一眼船隻,輕輕一睨,狹長的鳳眸閃著凌厲的光芒,白子修不由嚇了一跳。
但白子修是個斷袖,除了容夙之外,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美麗的男子。
“你們是做什麼的?”美男子手中拿著聚骨扇兒,出聲問道。
“送貨的,都是木頭,做棺材用的。”大鬍子說的是黑道行話,表示他們都是黑道的。
“木頭,不一定都可以做棺材,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