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紅的,心裡是委屈的,可眼裡卻是倔強的。偷偷地撇了眼走在前面的周母,周揚雙手插兜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面。
開啟家門,便聞到濃濃的煙味,周揚皺著眉頭看著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的周爸,菸灰缸裡已經堆滿了菸頭。周揚有些擔心,張口勸道:“爸,少抽點吧。”
周爸狠狠吸了一口,本來只剩一小截的煙快燒到菸頭了,一圈圈的煙從周爸的嘴裡鼻裡冒出,周爸嘴一動,菸灰便掉落下來:“我已經代你向你老闆辭職了。”
“什麼?你怎麼能不經過我的同意思私自做決定?”周揚一聽這話,再也控制不住怒火。
“你張叔那有個缺,我和他打過招呼了。”周爸緊皺著眉,把菸頭使勁往菸灰缸了摁了摁。
“我不同意!”周揚雙手緊握,身體顫抖,大聲地吼著。
“要不和那個女人斷絕關係,要不就永遠別回家,”周爸眼神狠歷地看著周揚,語氣沉重“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
心一沉,該來的還是來了。白晃晃的燈光刺得眼睛生疼,濃重的煙彷彿一隻手鉗住了她的脖子,呼吸困難,難得無法開口。周揚張著口,卻像不會呼吸一樣停在那,她可以看到媽媽緊張而期待的眼神,可以看到爸爸被煙燻黃的手指。她不忍心他們難過,可是也不想因此而妥協,因為沒了心裡的那個人,她怎麼會幸福?
“我愛她,我也不會放棄她,即使你們不認我這個女兒,在我心裡,你們也是我爸媽。”周揚聽到自己這樣說道。
“滾!”伴隨著周爸的一生怒吼和劇烈的頭痛,周揚還未來得及看清是什麼砸到她,兩眼一閉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市人民醫院,周爸和周媽焦急地等在病房外。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周媽一把拉住剛走出病房的醫生問道。
“沒有什麼大礙,就是暈過去了,可再不能對著孩子下這麼狠的手了,幸虧只是遙控器,要是一個菸灰缸那可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了,”醫生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看了眼病房,又接著說道,“我看你們也挺疼閨女的,怎麼捨得打啊?”
周媽嘆了口氣,看了眼不出聲的老頭子,無奈地說:“一言難盡啊!”
“我剛給她做了個檢查,發現這孩子身體挺虛的,眼帶也挺重,是不是沒休息好啊?”醫生語重心長地道,“你們這幾天就好好給她補下身體,再這麼下去,身體就垮了。”
“是,都聽您的,我們會照顧好孩子的,”周媽一聽醫生的話,心裡挺愧疚和心疼的,“那醫生,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醫生點了點頭,說:“先去領一下藥吧,明天等她醒來再做個檢查就可以回家了。”
“好的,謝謝醫生。”周媽邊說邊瞪了自己的老伴一眼,要不是他,女兒能躺在這嗎?
等到周揚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初升的太陽為大地鋪上了一層金光,陽光透過病房的窗戶灑在白色的被套上,灑在吊牌上。周揚自從睜眼後明白自己躺在醫院裡便如往日一樣盯著白晃晃的天花板,周圍人進進出出,她還是一動不動地盯著天花板。
“醫生,怎麼辦?她從醒來保持這個動作都快一個小時了,怎麼叫她都不應,”周媽焦急地問著醫生,眼睛都急紅了,“不會是砸出什麼問題了吧?”
“您別擔心,我看看。”隨後醫生對周揚做了一系列的檢查,而在這過程中,周揚只是茫然地盯著一點,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個字。她只是感到疲憊和深深的無力,她不想再說話,更不想再爭吵,她唯一想做的就是靜靜地待著,專心地想藏在心裡的那個人。
醫生望著著急的周爸周媽,開口道:“她身體沒什麼問題,是不是最近發生的什麼事讓她不願說話的?”
周爸周媽對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