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乎登天!”
李恪暗自心道:“竟然是她!可莫說此刻我們遠在天山,就算身在長安,那天音宮主能答應麼?”
李恪道:“陰少主,那天音宮主我倒是認識,她此刻,應當就在長安……”
陰沐星仰起頭,面露驚喜道:“她就在長安?李公子還認識她!太好了!那就煩勞李公子……”
李恪搖頭,為難道:“不瞞陰少主,那天音宮主與……與家師先前鬧了一點誤會,要想讓她答應幫忙,恐怕……怕是極為不易!”
陰沐星低頭,神色黯然道:“是這樣啊,那……那也……那也是沒辦法,咳!……”
李恪聽得心下不忍,忙道:“不過請陰少主放心,待此間事了,我會帶著你的頭顱與全部身軀回到長安。到時我定會向天音宮主求懇,請她務必答應出手,幫助陰少主重新復活!”
陰沐星喜道:“那就多謝李公子了!”
這時,旁邊的慕容嫣終於忍不住好奇之心,問道:
“陰少主,我聽你說了這麼多,心中有一巨大疑團,想要聽你解明。”
陰沐星望向慕容嫣,“姑娘請問。”
慕容嫣問道:“你們這‘太白堂’究竟是怎樣一個江湖門派?我們從長安至天山,問遍所有,都無人知曉‘太白堂’究竟為哪一門哪一派,甚至於都沒人聽到過‘太白堂’的名號。還有你陰少主的身體,為何死後被人大卸八塊,依然屍身不腐不化,且還能自由行動,甚至於,還能跟無病哥哥做意念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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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嫣說完,李恪與舒恨天都不由側目,事實上,這一個問題連日來始終困擾於眾人心頭,可方才李恪與陰沐星說了長時,竟無人問及。
陰沐星思索了一陣,道:“太白堂不屬於江湖,甚至不屬於這人世間。它也算不上是一個江湖門派。它其實是一處溝通陰陽兩界的暗門,是以所在之處極其隱秘,世間之人根本無從知曉……”
舒恨天奇道:“溝通陰陽兩界的暗門?這人世間,竟有這樣的一道暗門?這麼說,凡太白堂之人,都能自由來去於陰陽兩界?”
陰沐星點了點頭,道:“也不是所有人都行。太白堂之內,只有我陰家父子兩人能自由來去於陰陽兩界,因為我們都是‘陰身’。”
舒恨天問道:“‘陰身’?何謂‘陰身’?”
陰沐星苦笑道:“方才這位姑娘所問,為何陰某已死,且死後被人大卸八塊,頭顱卻還能說話,屍身亦不腐不爛,這便是‘陰身’的緣故。”
舒恨天又問:“照你的意思,除非陰間的閻王收你,要不然,這陽間之人,根本無人能殺得死你,就算將你的身軀割成碎塊,你的魂魄依然無法進入幽冥地府,是以你依舊不死不滅?”
陰沐星點頭,“可以這麼說。”
李恪道:“這樣便解釋得通了。因為你是陰身,所以你繼母就只能將你屍身分割成八塊,並分八處古井鎮壓,又將你的頭顱特意深鎖在這天山霧隱林的洞穴寒潭之底。想不到,這世上竟有如此歹毒又工於心計的女人!”
陰沐星抬頭望向北方,似乎在回憶往事,神情異常苦痛。
李恪問道:“陰少主,你繼母姓甚名誰?何方人士?不管她圖謀者何,我李恪定要會一會此女!”
陰沐星苦笑道:“我繼母是誰我也不清楚。她姓甚名誰,來自哪裡我都無從知曉。我只知道,她是一個極其貌美的女人,三年前忽然來到我父親身邊,沒過多久,便成了我的繼母。”
“竟然如此……你的這位父親,可真是……咳!”舒恨天搖頭,嘆了一聲。
此時此刻,眾人無不為陰沐星的遭遇感到可憐與痛心。他的父親為美色所迷,倉促迎娶了一位新婦。而他父親所娶的這個女人,非但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