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大夫人下毒暗害嫡女,丞相處事不公,小姐去教訓姐姐反而報應來臨,遭到毀容,哪一件事傳出去,都是足以毀人名譽。
最後傾城的斷絕關係,只會讓人更加同情傾城,也欽佩傾城。
“走吧!”傾城心中說不清是暢快還是釋然,總之,她今天和相府斷絕關係,和逐出家門,是完全不同的事情。自己斷絕,令人欽佩,被逐出家,則受人輕鄙。
今日,她是堂堂正正走出相府,絕不會有損傾城名譽半分。
至於後事如何,她坐看。
又回到了留香苑,這個地方有種讓人心寧的感覺。
桃木桌上的是上次君輕離留下的藥,十幾瓶,顏色白色居多,然後便是紅色。
瓶身上無字,君輕離也沒有細說都是幹什麼的,只說是祛疤養顏。
流煙看著桌上的小瓶,心神早已飛到九霄雲外,這是君家秘藥,其它地方都沒有,不管你的是什麼傷,即便深到見骨,日之內,必能回到原狀。
“小姐,白色的是雪肌膏,祛疤,紅色的是無暇膏,可以去除任何面板問題。包括胎記”流煙看著傾城臉上的紅斑,小心翼翼的說道。
。。。
 ;。。。 ; ; 等一切都已經完成,才出了房間,凝重的說道:“相爺,這個梳妝檯中,含的是梨花醉,梨花醉可以奪人心智,長久聞下去,會變痴傻,但是梨花醉中與一種東西相遇,則會加快藥效,一時迷人心智,就是雲英草,也是梨花醉的解藥之一。”
“方才我看窗下有云英草,而梳妝檯正對視窗,風吹來,兩者混合,藥效最強。”
眾人聽此話不知作何感想,林靖遠眉頭皺成一個山字。
雨桐見火候差不多了,開口說道:“我家小姐發現大夫人送來的梳妝檯秉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沒有聲張,默默去抓瞭解藥需要的藥材,不想遺留在視窗幾株雲英草。今日,小姐拿著鞭來找事,恐怕卻不想她的丫鬟誤中了此毒,所以心智迷失,才會在這院中鞭打主。但是此事,是誰的責任,明眼人看著便知道了。”
這說到底,是大夫人暗害二小姐,沒想到二小姐發現沒有聲張,去配解藥,但是卻誤打誤撞害了二小姐,這可真是,好精彩的一場戲。
林靖遠臉色變了又變,這個蠢婦,這麼多人,人多嘴雜,恐怕今日的事情是瞞不住的了。
大夫人驚訝的說道:“什麼梨花醉,什麼毒藥,妾身並不知道啊,相爺!是誰,竟然以本夫人的名義,送梳妝檯過來的!”
大夫人環顧四周,裝腔作勢的怒喝,下人皆屏氣斂聲,不敢抬頭。
薛醫搖搖頭,看著這個院,哪裡是沐傾城的身份該住的地方,房間裡更是除了那個梳妝檯,沒有任何看得過去的東西,拱手道:“相爺,老臣告退。”
“來人,去送送薛醫。”林靖遠吩咐下人。
薛醫走後,院裡陷入僵局,林靖遠一臉怒色,卻始終不發話。
一甩衣袖,走出傾城的院。
傾城和雨桐對視一眼,跟上,徑直向相府大門走去。
丞相看著她走的方向,慍怒問道:“你要去什麼地方?”
傾城沒有回答他,自顧自走著。
林靖遠見狀,吩咐下人去攔住她。
傾城大步前進,走到大門口時,停下,院中下人和林靖遠也跟上,傾城回頭看著院中的林靖遠等人。
門口都是來看好戲的人,剛才那出沐傾城暗害林芷萱已經經下人口中傳了出去。
傾城面無表情看向林靖遠,決絕的說道:“吾父是你,乃是一生恥辱。”
頓時,門裡門外,一片譁然。
門外家丁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