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誠懇，“我們不要再吵架了好嗎？”

格拉沉默了很久，慢慢推開了陸葉緊握自己的手。

“陸葉，你還記得幾個月前，我答應跟你交往的時候說過的話嗎？”格拉緩緩開口，思緒拉回那個飄雪的聖誕夜。

格拉帶著酒氣跑回陸葉面前的時候，幾乎是紅著雙眼的。冬天的夜裡沒有風，但是格拉一個晚上都覺得冷。

“你真的要跟我交往嗎？就算，就算我可能關心別人多過關心你，我在乎別人多過在乎你，這樣的情況下，你還是要跟我在一起嗎？”格拉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朝著陸葉喊。

“我有信心，會讓你的關心，從別人哪兒轉到我這兒的。”儘管這樣的條件是一個不平等條約，陸葉還是願意試試。同樣是機會嘛，為什麼不爭取呢。

“那好，我可以跟你交往。但是你要知道，這並不是因為喜歡你，而是因為我對你這段時間的照顧的報答。我不敢保證我會不會一直留在你身邊。如果有一天我要走，你也不要攔我…”

格拉話沒有說完就被陸葉攬入懷中。他撫摸著格拉的頭髮，想給她幾分安慰：“相信我吧。”

格拉那一天在陸葉懷裡哭得很厲害，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她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

格拉一直以為時間會改變自己對某一個人的感情，但是這幾個月以來的努力似乎沒有多大效果。她在乎的人她還是很在乎，多餘的人依然很多餘。

“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我不應該給你一絲希望，又親手毀掉了你的希望。”從回憶中出來，格拉講出了真心話，“所以，該說對不起的是我，該請求原諒的人是我。我不能再錯下去了，所以，你也不要攔我了…”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格拉的眼淚早已滑落。她不是在難過，反而有些許輕鬆。終於講出了憋在心裡很久的話了。

自欺欺人沒有用，這句話是真理。

“格拉…”陸葉早就懵了。的確，蘇格拉在交往前的確說過這樣的話，但是，難道自己這幾個月的努力一點效果都沒有嗎？難道自己就要這樣，被蘇格拉甩掉了嗎？

“我們，就這樣吧。我想，這樣對我們倆都好。”

格拉轉了個身，看到舒辛和米奇正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只是還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她找了個出口先走了，撞上面還真的很尷尬。

陸葉癱倒在椅子上，腦子裡不斷在回想格拉的話。為什麼，為什麼蘇格拉這麼執意要分手？難道這三個月，對她來說真的什麼都不是？

“陸葉？”舒辛看見陸葉，疑惑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同時還很奇怪他蒼白的臉。

“你，你怎麼了？”米奇可以設想陸葉已經和格拉見到面。從他的反應來看，結果很糟糕。

陸葉依然面色呆滯，連眼皮都很少眨。米奇很慌張，蹲下來使勁搖晃他的手臂，叫陸葉名字卻什麼反應都沒有。

終於，陸葉有了意識，看見眼前是米奇，身邊站著的是冷眼觀望的舒辛。

陸葉的視線停留在舒辛身上就再也沒離開過。

舒辛？對，就是舒辛。一直以來，舒辛都陰魂不散地纏在格拉身邊，美其名曰根本不熟，實際上處處在為格拉著想。而蘇格拉那個一直很在乎很關心的人，也是他！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落到這樣的地步，一定不會！

越想越氣憤的陸葉用最快的速度起身，不由分說朝著舒辛的臉上就是一拳。

“喂，你瘋了嗎？！”舒辛沒有到底，白白捱了一拳自然有些惱火。

“對，我是瘋了。跟你作對，不瘋一點怎麼行？”陸葉再次衝向前動手，卻被米奇攔住了。

“有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手打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