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裡面有詭異?
東方羽不強留,只是轉向面具男,輕聲道:“你去找個說書的,我編一段御流大陸風雲傳,把金荃的事蹟變成神話,一定能賺一些盤纏,這樣我們就不用風餐露宿遊玩天下了。”
“好。”面具男忍笑應道。
金荃猛然駐足,甩手砸過去一抹金光,冷喝:“你去死!”
東方羽不閃不避,哎呦一聲,腦門上頓時起了一個紅包,好在金荃沒動殺機,否則他必定腦漿迸裂,斃命當場!
撿起那錠金元寶,東方羽僵硬著俊臉,摸摸額頭,“醫療費……”
“咳!”金荃腳步再次一頓,差點被自己口水給嗆死!這叫什麼事啊?剋星!這男人絕對是自己的剋星!偏偏人家對自己的錢是感興趣,但不強取豪奪,也不殺人越貨,自己總不能弄死他吧?
“醫療費去找威武公冷沉溪要。”
丟下這麼一句話,金荃健步離去,再也不想見到東方羽這個剋星了!
“哈哈哈,也就你能讓她吃癟了。”面具男等金荃走後,爽朗大笑,拍著東方羽病弱的身板,樂不可支。
“少來,奉承我沒用!以為我沒看到你非禮她嗎?再動手動腳,小心我廢了你!”東方羽抖開他的大手,意指他用下巴摩挲金荃額頭一事。
“哈哈……”
“還笑!”
“哈哈哈……”
“滾一邊去!”
滾一邊,也笑,肆意的長笑在林中迴盪,金荃走出林子,背脊汗毛倒豎,奇怪地回頭瞥了一眼,哆嗦一下,加快腳步,趕去和冷沉溪匯合。
冷沉溪掀了酒樓招牌,拿劍指著掌櫃,在他嚇暈過前,得知有人扛著他朋友往城外疾奔,一路追來,正遇到倉惶退出的夏痕,怕什麼來什麼,夏痕完全僵滯,早知道,就不先喂冷沉溪吃解藥了!
“是你?”
“師弟,我……”
“找死!”任何解釋都沒用,冷沉溪被她徹底惹怒了,看在她是孃親師姐的徒弟份上,不與她計較太多,沒想到她居然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不止給他下藥,還對金荃動殺念,這混賬女人,留不得!
殺意驟起,冷沉溪長劍出鞘,照著夏痕直刺過去。
夏痕早就知道他在戰場上的心狠手辣,卻不曾想他會像殺自己,急急側身,一摸腰間,一把短刀都沒有,全被林子內那個東方羽的屬下震碎了,愕然一愣間,長劍已刺到咽喉,嚇的她本能地一歪,打個滾避開。
要害是避開了,左側脖頸卻被劃開一道傷痕,雖未劃破動脈血管,血液還是如泉湧一般流了出來。
冷沉溪俊臉沉凝,一個瞬步踏到她跟前,長劍宛若毒蛇出洞,猛地襲向起身的夏痕的心口。
“師弟……”
“誰是你師弟!”
多情總被無情傷,夏痕在他的殺機下,連躲避的心思都泯滅了。
“啊——”尖刺的驚叫聲震耳欲聾,把夏痕驚醒,滔滔無盡的恨意取代了所有情緒,狠狠咬牙,從冷沉溪劍下避開心臟要害,任由胸部被劃破深深的傷口,一連幾個翻滾,瞅一眼方才驚聲尖叫的陌生女子,身形展開,躍到她身前,抓住她手臂,逃離了這裡。
臨走之前,回頭看了一眼冷沉溪,那一眼的焚天怨怒,足可燃盡世間一切事物!
冷沉溪正欲追殺,金荃從林中走了出來,看看地上一灘血液和冷沉溪手中的滴血的長劍,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走到他身邊,輕道:“沒事了,她傷不了我,你何必……”
“不管是誰,傷害你的,決不允許活在世上。”冷沉溪一甩長劍,抖落所有血滴,歸入鞘中,慢慢轉眸看向金荃,心中一陣後怕,情動地擁住金荃,箍緊手臂,畢生第一次動心的女子,若是真的發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