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橙吸了吸鼻子,“祝你們幸福。”
沒等嚴震動手,溫橙就自己放開了。留下這句祝福,她就走了。
溫橙自己也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了。
嚴震覺得溫橙挺莫名其妙的,他們兩個都分開這麼久了,他做什麼事兒也和她沒關係了吧。
嚴震拍了拍衣服,回到了包廂裡。
……
他進去的時候,一群男人都在唱歌撒酒瘋,榮欣和姜熹禪則是坐在旁邊兒抽菸。
她們兩個人的氣場差不多,都是女強人那一卦的,嚴震看到她們倆一塊兒坐著,忍不住就笑了。
“你傻了?”
榮欣抽了一口煙,笑眯眯地看著嚴震。
“沒有,看你們坐一塊兒有點害怕。不知道的人以為你們倆是混社會的大姐大呢。”
嚴震調侃了一句,然後將視線移向姜熹禪,“哎,我說,你給我挑好日子了麼。”
“現在幾月了?”
聽到嚴震的問題之後,姜熹禪就把手中的煙掐滅了。
“農曆五月。”
“嗯,那就五月二十八吧。”
姜熹禪閉了閉眼睛,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就給嚴震挑好了日子。
姜熹禪信佛,好像對這些東西特別懂,她一說,嚴震就覺得挺靠譜的。
…
這天晚上回去之後,嚴震和楊曼雲說了這事兒。
當時楊曼雲正在往洗衣機裡扔衣服,嚴震衣服上帶著的菸酒還有香水混合的味道嗆得她打了個噴嚏。
這香水味兒實在是嗆,楊曼雲自認為口味已經夠重的了,但是她從來沒用過這麼嗆的香水。
不過,這事兒楊曼雲沒有放在心上。
男人出去做生意,總是免不了和別人有些接觸,她還沒有斤斤計較到那種地步。
而且,說不定只是因為在一間屋子裡才染上的。
“云云,咱們五月二十八辦,行不行?”
嚴震走過去抱住楊曼雲的腰,把頭湊到她耳朵邊兒上貼著,“這週六咱就領證去。你身份證和戶口本兒都在吧?”
“嗯,在。”
楊曼雲微笑著點了點頭,其實,就在答應嚴震的那天晚上,這些東西她就都準備好了。
最近幾天,她一直都在等著嚴震叫她去結婚。
…
日子不慌不忙地過著,眨眼間就到了週六。
禮拜六那天,嚴震起了一大早,破天荒地把臉上的鬍子都給剃了。
楊曼雲看到他的時候,嚇了一跳。
本來特別困來著,硬生生被嚴震嚇得睡意全無了。
“你怎麼刮鬍子了啊?”
楊曼雲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你這樣我好不習慣呀。”
“不帥麼?這樣顯年輕,待會兒照照片的時候好看點兒。”
嚴震一邊說一邊特別自戀地摸…著自己的下巴,不停地對楊曼雲拋飛吻。
楊曼雲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笑得額頭都冒汗了。
他們兩個出來得特別早,過去民政局的時候,人家才剛剛上班。
辦手續的時候,那個工作人員看到了楊曼雲的案底。
那一瞬間,她看楊曼雲的眼神就變了。
楊曼雲對這種事情是特別敏…感的,這麼多年,她基本不敢拿著身份證去賓館開房。
她自己也不知道那裡頭會不會有她住過監獄的記錄,她連試都不敢試。
最怕看到的,就是那種蔑視的眼神。
為了不掃嚴震的興,楊曼雲一直忍著,拍照的時候她還在強顏歡笑。
可能因為她裝得太好了,嚴震都沒有發現她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