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肉沒有反應……
他只是繼續用那融化了的眼睛,看著旁邊的骨骼。
他的嘴早已經融化,歪掉。別說說話了,從這樣的融化程度來看,能不能發出聲音都成了一種疑問。
乖離看著這個男人,良久之後,她緩緩閉上了雙眼。雙手,也是互相合起,似乎在進行著禱告……
“(精靈語)安息吧。你的靈魂會在女神的身旁永享幸福。”
唸誦完畢,乖離就伸出手,輕輕按著那還在跳動的心臟。手指尖的火焰略微一震,這顆心臟,也是就此緩緩停下,那起伏的肺部也是不在蠕動。終於,踏入了永恆的安眠……
“團長,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劍姬捏著手中的劍,似乎已經無法理解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對此,乖離卻是搖了搖頭。她張開手掌,六道之炎在她的掌心中熊熊燃燒。她將站在房間的中央,肆意揮灑著手中的火焰。等到窗簾,桌子等東西完全焚燒起來之後,這位團長才下達撤退的命令。隱流眾人,緩緩離開了這座已經廢棄多時的孤兒院。
冰雹之中,身背利器的少女一字站開,望著那在火焰中熊熊燃燒的孤兒院。
那赤紅色的烈烙,此刻卻像是一種溫柔的象徵,柔和地包裹著其中的一切黑暗。
將那悲傷和罪惡,完完全全的掩蓋在自己的熊熊烈焰之中。
“……走吧。”
“啊,團長,去哪?”
“收隊。”
“收隊?可是可是這樣的情況我們應該怎麼辦?報告上我們也不好寫啊?”
“一一我,殺了,湯尼。這樣寫。”
“啊?可是……”
“這,事實。”
乖離的吐句依舊是如此的簡單而呆板。但在轉身之後,她卻是慢慢地拿起那塊面具,戴在臉上。至於在那面具之下,這個女孩究竟在想著些什麼?
恐怕,也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呼……”
白色的霧氣,混合著外面那噼噼啪啪的冰雹,擴散開來。
“(精靈語)聖夜祭……快到了呢。”
風雪,沒有任何止住的意思。
今年的聖夜祭,看起來會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白色聖夜祭”呢。
空氣中瀰漫著冰冷的味道,外面的風雪全都轉換成了冰雹,似乎這個世界鐵了心的要讓這個城市渡過一個沒有任何歡樂與節慶的節日。
強盜殺人犯,已經伏法。
隨著那張通緝令的消除,風吹沙內的居民們也算是鬆了口氣,蜷縮在自己那小小的房間之中烤著火爐,吃著煎餅。板著手指頭算著日子,看看春天的溫暖還有多少時間才會到來。
不過,除了這場冰雹之外,整個城市看起來也沒有多少的危險。
幾個月前開始不斷消失牲畜和小動物的事件,漸漸已經不再出現。這對於平民們來說的確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但是有一件事,卻是普通平民們所不知道的。那就是風吹沙用來關押那些死刑犯的牢籠,卻有些不怎麼安生。
每隔兩三天,幾乎都會有一名死刑犯突然間失蹤。即使是在最為嚴密的看守之下,這樣的情況也依然沒有任何的改變。
所有計程車兵都在低聲談論著,就連那些死刑犯們也是不斷小聲呼嘯,互相密謀。
儘管,所有人都睜大眼睛,希望能夠防止再次出現這樣的失蹤事件,但隔個兩三天,就像是預定了一般都會再次消失一人。絕不例外。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沒有人知道。
是越獄嗎?還是說,冥冥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暗暗擺弄著什麼呢?
不過也許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