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上下打量著科斯,說道:“你知道伱自己在說些什麼嗎?科斯祭司。你的腦子難道已經灌滿了灰燼河的黑水了嗎?竟然說出還給他就好了,是不是有人搶了你家的東西,等你跋山涉水的找過去,對方告訴你還給你就可以了,你就會罷休了?”
被大祭司這一通說,科斯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其實也沒有想好怎麼辦,剛才只是隨口回答一下,沒想到會引起大祭司這麼大的反應。
“其實這件事也不能夠全怪索伊德家,如果沒有某些人在旁邊鼓動,我想索伊德家應該也不敢做出這種事情來。”法師協會的會長是一名來自魁爾斯的男巫,名叫博雅·薩堤,他曾經在不朽之殿中居住過很長時間,並且長期飲用夜影之水,這使得他的面板、嘴唇、指甲都呈現出深紫色,而眼睛更是變成了黑色。
他之所以會離開不朽之殿,是因為他得到了一個預言,不朽之殿將毀於大火,不朽者也將被火焰吞噬,對不朽之殿滅亡預言的恐懼,以及對男巫們腐朽、頹廢生活的不滿,使得他主動放棄了不朽之殿的席位,放棄了在魁爾斯的一切權利,孤身來到了科霍爾,加入到了法師協會。
之後憑藉他強大的幻象能力和預言能力,很快就在法師協會獲得了權利和地位,最終成為了協會會長。
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和工匠協會的關係非常差,剛才那番意有所指的話語,就是衝著工匠協會去的。
聽到男巫的話,工匠協會的人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但他們也沒有反駁,而是朝著身邊鐵匠公會的會長看了過去。
感受到落在身上的視線,鐵匠公會的會長則是一臉的惱火,並且忍不住心中的暴躁情緒,朝著周圍眾人說道:“當初勸說索伊德家截留那件魔法盔甲的人可不是隻有我,你們一個個也都參與了,你們難道沒有垂涎盔甲中的魔法奧秘嗎?現在出了事,林德·泰拉找上門來了,你們一個個卻全都像是失憶了一樣忘記了當初在老科斯面前說的那些話,怪我鼓動他截留盔甲,你們……”
“好了,現在不是討論怪誰,不怪誰的,而是討論我們要怎麼應對林德·泰拉。”黑山羊教會大祭司及時插嘴打斷了鐵匠公會會長的話,免得彼此徹底鬧翻了,撕破了臉,並且將話題重新轉回到了正事上。
“還能怎麼樣?該怎麼賠償就怎麼賠償。”博雅·薩堤直接給出他的想法道。
科斯·索伊德一臉怪異的看著巫師博雅,道:“博雅大人,難道你的意思是賠給他一件瓦雷利亞全身甲?”
巫師聳了聳肩,說道:“我想除此以外,應該沒有其他辦法能夠平息他的怒氣。”
“你瘋了嗎?一件完整的瓦雷利亞鋼盔甲,你知道這價值多少嗎?就算是把你們法師協會所有的資產全都變賣了,也買不到一件瓦雷利亞鋼盔甲!”科斯忍不住嚷嚷起來,並且轉頭朝著在場其他科霍爾的權貴們,說道:“你們是怎麼了?林德·泰拉只是一個人,不是神,我們的祖輩當年面對多斯拉克人的入侵,他們投降了嗎?沒有,他們沒有投降,而是死戰到底,最終將多斯拉克人打敗。可我們現在呢?僅僅只是面對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沒有來到城外的人,就舉手投降了,我真不敢相信這種事情竟然發生在科霍爾這座英雄之城中。”
聽著科斯·索伊德的咆哮,絕大多數土生土長的科霍爾人全都露出了尷尬的神色,而其他人則並沒有什麼感覺。
“可林德·泰拉並不是多斯拉克人。”在沉默中,博雅·薩堤忽然開口說道:“多斯拉克人在他面前如同多斯拉克海的雜草一樣,你知道他偽裝成獅子騎士經過爭議之地時,有多少多斯拉克人死在了他的手中嗎?至少五千人,全都是被他一個人殺死的。你知道盤踞在匕首湖上,怎麼都剿滅不了的烏達烏是怎麼死的嗎?全都被凍死了,凍成了冰雕,現在還沒有解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