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那鑑定報告的事,想著楚天逸去鑑定中心的事。
傅容庭當初既然能將神秘人懷疑到楚天逸身上,那說明楚天逸一定有什麼問題,雖然當時傅容庭讓我別管,但直覺告訴我,傅容庭應該察覺到什麼,我住院時,公司是交給楚天逸跟傅振華的,後來我醒了,傅容庭接了一個電話,事情很緊急的樣子,當所有不好的事都朝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身上去時,那說明這個人是真有問題的,區別只在於這個人的問題有多大。
會議大概又開了半個小時,傅容庭看見了我,也就結束了會議。
回到辦公室,琳達正好給傅容庭將飯給買了回來,他一面鬆開領帶,一面問我:“怎麼過來了也不說一聲,飯吃了沒有?”
我急匆匆的過來,也沒吃東西,見傅容庭著實疲憊,也不想他為我。操心,也就說:“已經吃了,你先別忙了,還是吃點東西再說吧。”
傅容庭掃了一眼盒飯,大概是沒有食慾,也沒動,他剛坐下,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他看了眼來電,立馬接通了電話,我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傅容庭的臉色挺凝重的,打電話的時間也就一分鐘不到就結束了。
他轉身對我說:“樓笙,陪我一起出去吃吧。”
傅容庭應該是看出我是沒吃飯的,可我見他如此忙,抿唇問:“傅容庭,是不是公司出什麼事了?”
他走過來攬著我的肩膀往外走:“沒事,有你老公在,還能有什麼事。”
其實我挺不想在傅容庭的羽翼下躲避著,但他這樣說,我也暫時不說了,先出去吃飯。
我們也沒走遠,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廳裡點了幾個菜,傅容庭點的依然都是我喜歡的,其實我也沒多少食慾,想著沈晨北的話,我盯著傅容庭的問:“我聽說公司一個房地產專案出了問題,是不是真的?”
傅容庭抬眸看了我一眼:“誰跟你說的?”
我有點兒心急:“你先別管誰告訴我的,你就說到底怎麼樣了?”
“問題不大。”傅容庭雲淡風輕的說,然後給我夾了一塊肉說:“多吃點。”
傅容庭越淡定,我這心越焦灼,沒有因他的冷靜而平靜下來。
我嚴肅道:“問題不大到底是什麼問題啊,傅容庭,你還當我是你老婆,就別瞞我,怎麼說傅氏也有我百分之五的股權,我有權知道公司的事。”
傅容庭見我是認真的,並且搬出了股權,有點哭笑不得,目光寵溺地凝視著我說:“兩年前投資的一項房地產專案恐怕要爛尾了,公司現在已經沒錢再繼續動工。”
我心一驚:“有辦法補救嗎?公司怎麼會沒錢?”
房子爛尾的事還叫問題不大,也真不知道傅容庭怎麼扛下來的,到了此刻他還跟我有閒情逸致的玩笑,這麼大的事,也說的雲淡風輕的。
我聽說如果投資方最後沒有錢繼續將工程完成,籌不到錢,情況好點的是政府將其收回去,如果情況不好,傅容庭有可能被抓進去的。
拿不出錢出來,政府不可能就這麼放過,又不是什麼死罪,但抓進去坐牢是肯定的。
以前很多做房地產的老闆工程爛尾了,投資方都是跑路了,難道我也讓傅容庭跑路?
我都快急死了,傅容庭好似一點不心急,淡然地說:“有你老公在,你還擔心嗎?”
我怎麼不擔心啊。
但我不能給傅容庭消極思想,事情總得往好處想,而我看傅容庭也確實運籌帷幄的樣子,或許沒那麼嚴重,傅氏這麼大一個公司,應該是有銀行願意貸款,再不濟還能將建的半成品房子抵出去。
我能想到這些,傅容庭肯定能想到,我稍稍鬆了一口氣:“以後有什麼事別再瞞著我,我想跟你一起共進退,怎麼說我也要拿一份分紅,不能什麼都不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