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兒你告訴我，你愛我嗎？”看著他極力跟她保持距離，她的心在抽疼，他們都已經那麼親密了，何以還要在身份上保有那該死的距離。

“愛！很愛很愛！”他低頭吻著她的淚，她又哭了，這次，還是因為他。

“那如果我不是女王，你願意跟我在一起，願意做我的相公嗎？”是她傻，是她笨，竟然被幸福衝昏了頭，忘了給他一個正式的名分。

“塵兒配嗎？”她怎麼就忘了他曾經的過往。

“別管別的，你只要告訴我你心裡的想法，願意還是不願意？”只要他願意做她的相公，那麼不管今天她的身份如何，他就只是她的相公。

“願意！塵兒願意！”他點頭，淚如雨下。

“好！你要記住你今天的話！”她吻上他的唇，鹹鹹的，是淚，只是不知那淚是她的還是他的。

第十章　難以入眠的夜

坐在梳妝檯前，初塵望著鏡中的自己發著呆。昨夜她沒有來，是生他的氣了嗎？氣他在廚房裡對她說了那些。還是因為她今天祭天登基，所以昨夜沒有時間來看他？

今早他蒙著面巾，躲在人群裡遠遠看著她在群臣的擁簇下上了天台。祭祀說了什麼他不知道，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那讓他牽腸掛肚的人兒身上。看著穿著龍袍目無表情的她，他竟覺得那人離他好遠，好遠。

從鏡中看到了身後那為她準備了一桌的酒席，不禁微微的嘆了口氣，她今夜會來嗎？

“塵兒再等陛下嗎？”水碧婉一進主屋就見到兒子盯著銅鏡發呆，那臉上落寞的神情讓她好不心疼。看著這樣的他，好幾次話在嘴邊，卻只能硬生生的嚥了回去。唉，她答應過陛下保密的。

“娘，您怎麼來了？這麼晚了，怎麼還沒休息？”初塵回過神來，低著頭，臉微微紅了紅，娘怎麼知道他在等人。

“香兒，東西擱著，你可以下去了。”水碧婉沒有答話，只是回過頭對下人吩咐著。

“娘，您這是什麼意思？”初塵看到香兒放下的喜服、喜帕，不可思議的盯著自己的孃親。他是看到這幾天府裡面一派喜氣，又是張紅聯又是掛燈籠的。想是有喜事，可他問誰誰都答著“不知道”，原來不是不知道，是不敢跟他說。

“塵兒，明天就要嫁人了，好好休息吧，陛下她今晚是不會來了。”這是喜事啊，可是觸及兒子那傷心的眼光，讓她實在是罪惡感深重。

“娘這是怎麼回事？孩兒是陛下的人，怎可嫁人，您這樣做陛下她知道嗎？”是她嗎？是她一氣之下讓他另嫁她人嗎？不！不會的！她的心裡是有他的，他不可以懷疑她，不可以！

“塵兒，這……陛下……陛下是知情的。”看到兒子的淚，她好想對他說出實情，可是她又不能說，真是痛苦死她了，早知道就該讓戀兒來當這個惡人了。

“是陛下的主意吧？”是啊，沒有她的命令，娘豈敢讓嫁於他人呢。她不要他了嗎？不要他，大可以把他再打入冷宮，或者是讓他留在家裡就是了，為什麼要讓他嫁人呢？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才過了兩天，他卻覺得自己錯過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距她上次離開，真的只過了兩天嗎？

“那個……塵兒啊，你就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喜娘就會來給你梳妝打扮的，這身喜服是陛下命人特別定做的，你看看合不合身。”拍了拍那案上躺著的喜服，她只希望兒子能從那裝飾上看出個一二三來。

“娘，孩兒想要一個人靜一靜。”盯著那抹刺眼的紅，初塵跌坐在地。多諷刺啊！這紅服竟是她差人定做的，在她心裡他究竟算什麼？

水碧婉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希望兒子成了王夫後，不會找他們報復。沒錯是王夫！她當初聽到陛下跟她這麼講的時候還不敢相信，但卻仍是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