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悲傷之中,像個傀儡一般任喜娘在他臉上塗塗抹抹,塞進轎子,抬離將軍府。麻木的牽著人遞給他的紅綢拜了堂送入了洞房。
笑!笑!儘管已在爆發的邊緣,夕汐仍是逼著自己露出親和的微笑。
搞什麼,她也不過就隨口說說請大臣們來喝酒嘛,怎麼滿朝文武大臣全部都出動了,連帶著他們的什麼七大姑八大姨的,一個勁兒的給她敬酒,這每人一杯她還不得喝到一個星期後去了,前提是她還沒有醉倒的話。
揉了揉太陽穴,夕汐搖晃的站了起來,走了兩步,然後在王一面前身子一軟就要往地上倒去。王一及時的接住了夕汐的身體,讓她倒進自己的懷裡。
“陛下醉倒了,快扶陛下回去休息。”難得水戀會配合的大喊。
“這醉倒了怎麼辦?喜帕還沒揭,合歡酒還沒喝……這可怎麼是好?”看到被王一抱在懷裡的陛下,喜娘急急的說到。
“孤王沒醉!”就見王一懷裡的人,突然睜開了靈動的大眼,喜滋滋的跳下了地,哪裡有一點醉像。
還沒等喜娘開口,夕汐就猴急的拿起了喜稱挑掉了喜帕,看到喜帕下讓她朝思暮想的人兒後,笑容僵在了嘴邊。
她的塵兒,怎的變的這麼憔悴?滿頭的青絲變成了白髮,平時那雙含羞的眼眸此刻正沒有焦距的望著前方,整張臉瘦了一圈,塗了胭脂,卻更顯得蒼白。粉嫩的紅唇也扁了下去,沒有一絲水分。
“塵兒!”她輕輕的喚著,怕自己突來的響聲嚇到了他,可他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塵兒!”不顧喜娘內侍的驚呼,她直接上前吻上了他的唇。
嘴唇上熟悉的觸感,身前人熟悉的味道,終於讓初塵回過了神,就見他的眼珠轉了轉,然後閉上了眼,回應起她的親吻。
這不是幻覺,初塵明顯的感覺到了被她糾纏的舌尖上微微的痛感,以及她那滴落在他臉頰上滾燙的淚。
“別哭!”他猛地睜開眼,推開她。“你不是不要我了嗎?現在為什麼又這樣?”他別開臉去強忍著不去看她那悽楚的模樣。
“誰說孤王不要你了!你聽誰造的謠,孤王去拆了她家的房子!”看他不願理她夕汐也急了。
“那你還讓我嫁人!”初塵指控,只是那帶著哭腔的鼻音,讓他出口的話聽起來像極了撒嬌。
“好啦,別哭了,你又沒嫁給別人,再哭下去,別人還只當孤王欺負你了呢。”夕汐無奈的跪在床邊把他攬進懷裡,像哄小孩般輕拍著他顫抖的背。
聽她這麼說,初塵這才發現她跟他一樣,也是一身的紅。娶他的人就是她嗎?這個想法讓他嚇了一跳,掙開她的懷抱就要褪去自己的衣衫。
“你在幹嗎?現在寬衣不覺得早了些嗎?”夕汐好笑的看著他笨拙的動作。
“不……不是!”紅暈終於又回到了初塵的臉上“只是,你能娶的人只能是王夫,而且繡著鳳凰的衣服普天之下也只有王夫能穿……”說著說著初塵脫衣服的動作突然停下了,她娶了他,而他穿著鳯袍,這是不是表示……是不是表示……天呀,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塵兒怎麼不繼續往下說了?”夕汐的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來了塊鳯印,像丟皮球一般拋在空中,然後接住,再丟而後再接。
“夕汐,這……這是真的嗎?”他真的可以當她的王夫嗎?
“呆子!鳯印敢造假嗎?”她直接將鳯印丟在他懷裡,打消他的疑慮。
“不是!我不是說這個!”初塵把鳯印交給身旁的內侍,而後走到銅鏡前看著自己滿頭的白髮。“我變醜了,而且我……我……”
“收起你的胡思亂想,我們已經拜過堂了,你想反悔也不成。”她走過去把他壓到凳子上坐著,卸著那束著他銀絲的鳯型束髮。拿過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