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相公跟娘子!”藍夕汐說著,輕輕俯下身,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痕兒怨我嗎?氣我嗎?願意叫一聲‘娘子’嗎?”
“痕兒不怨也不氣,只是……痕兒可以這麼叫嗎?”撫摸著被她親吻過的地方,淚又一次模糊了柳無痕的視線。叫她“娘子”,這便是在夢裡他都不敢去妄想的事情,真的可以嗎?若這是夢,那麼他今天的夢是不是太過美好了,好的他已經不願意醒過來了。
“還說什麼不怨、不氣,結果還不是負氣的跑到這種荒山野嶺來了,就是我對外宣佈病危的時候,你這個醫仙也不曾回來看過我,現在人家好不容易經歷了那麼多,找到了你,怎的連聲‘娘子’也不願意叫了,這不是怨我、氣我又是什麼?”藍夕汐受傷的背過身去不再看他,身子抖呀抖的,看上去哭的好不傷心。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看到她似乎是真的在難過了,柳無痕一下子急的慌了,想跟她解釋些什麼,卻又無從開口,只能“不是的”、“不是的”叫個不停。
“既然不是這樣子,那你為什麼還不叫聲‘娘子’來聽聽?”在柳無痕看不到的地方,藍夕汐的臉上浮起的是得意的笑容。
“娘……娘子……”無痕的手揪著被角,好半天,在都快要把被角給揪爛了的時候,終於怯怯的冒出了那兩個字。
“好乖!”藍夕汐迴轉過身摟過他的腰,就是一季讓人臉紅心跳的親吻。這回柳無痕已經百分之百的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了,那因強烈缺氧而升起的窒息感可不是睡夢裡能有的感觸。她在吻他,是真真的在吻他的!除去那次她失去意識陷入意亂情迷之時跟他發生了關係以外,他們兩人之間其實並沒有過其他任何的親暱舉動。算起來的話,這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感受相濡以沫的滋味。好奇怪的感受,像是吃了月兒的毒藥,甜甜的,卻又讓他全身虛脫無力。
“傻瓜,接吻是要閉上眼睛的!”感覺到柳無痕的呆愣,夕汐睜開眼,對上的就是他瞪大的眼眸。失笑的吻上他的眼睛,迫使他緊張的闔上了眼瞼後,這才又再次欺向他粉嫩的唇瓣。
“唔……”柳無痕無聲的張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無奈腦子一片空白,只是任她的舌趁機更加放肆的欺進了他的口裡去罷了。
一吻畢,柳無痕已是癱軟在藍夕汐的懷裡重重的喘著氣,絲毫動彈不得了,那原本蒼白的臉色也被紅暈所取代,讓藍夕汐看的歡喜不已。
“啊!”柳無痕驚叫出聲,只因藍夕汐她毫無預警的便將他連人帶被的突的從床上給抱離了,嚇得他只能緊緊的摟她的頸項以防腿軟的自己就這麼被她摔下地去。要是往常的自己,再怎麼不濟摔了也就摔了,他一練武之人,還怕摔一下不成。可是現在的他不比平常了,就算他不顧自己,也的想到肚子裡尚未成形的那個小的。
想到肚子裡那個,柳無痕不免又開始緊張起來。不知道她會不會高興自己為她懷了孩子。沒有皇帝的許可,大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夫、小到剛進宮處處受氣看人臉色的秀人,都是不可以私自受孕的。而今,他沒有徵得她的同意,便私自孕育了他們共有的孩子,他不知道她會怎麼看待他,又會怎麼看待這個因的他私心而孕育出的她的骨血。
“怎麼了,一臉凝重的表情?”藍夕汐看著他又變的難看的臉上,不免有些擔心的問著。
“奴才……奴才沒什麼……”被她這麼一問,回過神來的柳無痕這才發現,她不知道何時已經在餐桌前坐定了,而自己更是曖昧的坐在她的膝上,靠在她的懷裡的。
“怎麼又自稱奴才了,剛剛跟你說的什麼,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藍夕汐不悅的騰出手,捏了捏他小巧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