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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點都不怕冷,即使寒風早已將他吹得青筋爆出,肌肉攢動,可他依然沒有回屋的打算,連抱胸取暖都沒有想過。他雙手支在欄杆上,眼睛落在遠方,凌冽的北風如頑獸一般從他的頭頂灌到半敞的襯衣裡,然後又逃竄到他身體的各個角落,似乎要將他身體最後一絲暖氣也要奪走。

“哥哥”。

天際像是一匹灰白色的上好錦帛,這會子,似乎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狠狠地撕裂開來。紛紛揚揚的雪花從裂錦中散落下來。下雪了。

“下雪了。”

今天上午的雪剛剛冷凍住,傍晚的雪就又如期而至了。

姜憶的聲音究竟是可以喚醒姜無涯的。“你來做什麼?”這聲音分明比這天氣冷得多的,幾乎是要把人的心臟也凍結住的。

可是姜憶似乎不太在乎姜無涯寒如千年冰泊的聲音,因為她肯定自己決不會沉溺在那汪冰泊之中。只要這一點,她就有足夠的自信,她就可以不卑不亢。

出乎姜無涯意料的是,他竟然在姜憶的臉上瞧見了笑意。他起初以為自己在做夢,可是那張笑臉又真切的分明。姜無涯情不自禁的朝那張笑臉走去,而那笑意也似乎正在回饋他似的在飛雪中盪漾開來。

姜無涯看著那雙被笑容擠出來的月牙般的眼睛,清麗透亮,絲毫沒有世俗的塵埃。姜無涯恍惚間被這樣一雙眸子恍了神,待他收回意識的時候,左手已在灼熱中甦醒。

“你到底是誰?哪個才是真正的你?”姜無涯冰冷的明眸在一點點試圖擊退那股灼熱。

“哥哥,你的手真涼啊!”姜憶笑意明媚的握著姜無涯的左手,似乎沒有聽見姜無涯咄咄逼人的問話,“快進屋暖和暖和吧,正好憶兒有事要與你商量。”說著,姜無涯便被半拉半拽的進了屋。

只是在這一刻,所有都發生了逆轉。從姜憶輕易地將姜無涯領進房間那一刻,就已經命中註定了。

姜憶將房門看似隨意的關上了,等到明早只要有人輕輕一推,門便可大敞開來。因為房間一直開著暖氣,姜無涯一進門便被濃情蜜意的溫暖包圍起來。

“明天是憶兒的生日,哥哥還記得嗎?”姜憶沒打算真的讓姜無涯答話,只自顧自地說:“明天早晨,父親要帶我去祭奠憶兒的親生父母呢!”說著姜憶取來了兩盞高腳杯與一瓶紅酒,並放在姜無涯面前的桌子上滿上“哥哥,你猜這酒精度數是多少?”說著姜憶便給自己灌了一口,“噝——,呼,好辣啊!這到底是不是紅酒啊?”

房間裡,姜憶似乎一直在自言自語似的,也不見姜無涯開口。

“哥哥,憶兒不喜歡你的新女朋友,一點都不喜歡。”說著她嘟起了小嘴舉杯欲飲,那隻卻被姜無涯一把奪下將之送進自己的口中,緊接著又把自己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你還未成年,少喝這種濃度高的酒。”說著制止住了又要倒酒的姜憶。

看著姜無涯想要轉身離開,姜憶心中一懼,不想計劃就這樣泡湯。“我知道父親給你強塞一個女人的用意。你走吧,讓我一個人醉死在這間屋子裡吧!”看著姜無涯沒有留下來的意思,姜憶只將空杯斟滿紅酒,幽幽道:“你就不怕我將怨氣撒到父親頭上嗎?”這句話果真刺痛了姜無涯。

這個女人著實可怕,前一秒天真的像個與世無爭的孩童,後一秒可怖的像個噬心吮血的惡魔——她是在提醒他,大半年前她只一句話就將父親氣得犯病的事!

他轉過身來盯著她那冒著火苗的亮眸,“你到底是誰?”

這一次,姜憶的雙唇貼著酒杯淡淡泯了一口,漫不經心的說:“不知道。”旋即又湊上酒杯抿了一口,“我只知道,你不是真正愛那個女人。”她又一次將話題落在那個女人身上,不過這個話題似乎最終還是吸引了姜無涯,只見他重新坐了下來,舉杯又是豪氣干雲的一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