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好早啊！”那邊窸窸窣窣的聲音，估計是接通了電話才看來電顯示的，過了一會兒，果然傳來了齊靜然更加大聲的怨懟，“大小姐啊，大早上的你打什麼電話啊，該不是跟我報告什麼重要事情吧。”

其實齊靜然的起床氣不小，因為對方是白小錦，估計如果是別人，早就罵開了。

白小錦剛要開口，就聽到那齊靜然突然用極其冷靜，極其八卦的聲音說道：“天啊，小錦，難道昨天你們那個啦？”

“什麼那個啊，你趕緊出來給我開門，我在大門口了，忘記帶鑰匙了！”真的怕了齊靜然的聯想能力了，白小錦很熟悉她，所以絕對要在第一時間掐滅她這些胡思亂想的小火花。

“對了，你小點聲音，別把外婆他們吵醒了。”說完，不等齊靜然在那邊還說什麼，白小錦立刻把電話給掛了。

過了約摸五六分鐘，門慢慢地開啟，露出了齊靜然睡眼朦朧的樣子。白小錦在她開口的前一刻，先進了門，然後輕輕把大門關上，就連忙朝屋子裡面走去。

“喂喂喂，怎麼了你這是……”

“進屋我再跟你說。”看了看外婆跟老媽的屋子，還沒有燈光亮起來，她才放下心來，連忙拉著齊靜然進了屋子。

一進屋她就開始打噴嚏，雖然雨一直不大，但是衣服也有點溼了。

齊靜然連忙拿了一條毛巾給白小錦，然後還拿了乾爽的外套給她。“你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們不是在市裡面住了一晚上嗎？難道，你們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鏡子，收回你強大的想象力好不好。”白小錦接過齊靜然的外套後，又喝了一大杯熱水，才感覺好了一些。“鏡子，我們去醫院，看到了外婆的病例，外婆得了絕症……”

時間突然靜默了下來，白小錦把事情說完後，也感覺自己要虛脫了一樣。她也把自己跟阿溟商量，要讓項鶴跟老媽江梅儘快在一起的事情也說了。

“所以，我昨晚沒有回來，是跟阿溟一起等項叔叔了。”

聽了後，齊靜然也收起了剛才玩笑的態度，表情也有點難過。“阿婆是那麼好的人，怎麼會……小錦，你也別難過了，我們一起想辦法。其實，我們可以說服阿婆去治病，我阿姨在英國認識一個很厲害的醫生的。”

這個想法，白小錦何嘗沒有想過。“醫院那邊說，外婆來檢查確診的時候，就已經是晚期了，因為沒有辦法了，所以外婆才會選擇不告訴我們真相吧。”

微微捏著冰涼的水杯，白小錦的心情也是低落到了最底。

“醫師說，外婆因為年紀大了，身體一些機能已經老化了，無法進行手術的。其實仔細想想，外婆在我回來後，就一直很開心，我竟然，我竟然都沒有看出來，她已經病得那麼嚴重……”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白小錦懊惱無比。

如果，她當初不是那麼任性，如果當初她就直接跟著老媽江梅回來，是不是，就可以在外婆的身邊多一些事情呢？

“小錦——”

“在我的記憶力，外婆是一個很要強，很嚴肅的外婆。小的時候，我特害怕她，每次來永安，住了幾天我就吵著要回家。因為我做什麼事情，就擔心外婆會在那說不讓我做，所以久而久之的，竟然對這裡的一切都很模糊。”

抓亂了自己的頭髮，白小錦感覺有點冷，她抱著胳膊，眼淚還在默默地流著。

“鏡子，我怎麼辦？我老媽是一個很柔弱的人，我一直以為，我可以好好保護她跟外婆。在她的心中，我跟外婆就是她的生命。現在外婆的病這麼重了，我應該怎麼做，我應該怎麼做啊？”

齊靜然也不知道應該說些安慰白小錦，她只好抱著哭泣的白小錦，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兩個丫頭坐了好久，直到白小錦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