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月,反倒被他用鐵鏈抽打得發出一聲聲慘叫。寒光閃得嚴棠溪睜不開眼,只得用雙手捂住雙眼。孫捕頭自然沒有見過這般功夫,心中不禁嘖嘖稱奇。他哪裡知道,韓嘯月打出的天誓神器,加之《劍華本紀》的功力,本足以將此廳堂掀一個底朝天。
這十幾名刀斧手在韓嘯月面前根本算不得什麼,不出半柱香的時間便將眾勇士打翻在地。韓嘯月本與他們無冤無仇,便沒有痛下殺手,只將他們打得躺在地上無力反擊。這些人身上的鎧甲被抽裂,臉上也都不同程度被抽打出了深深的印痕。
孫捕頭見狀,抽出長刀道:“韓嘯月,你膽敢咆哮廳堂,打傷官府之人,該當何罪?”韓嘯月將鎖鏈緊緊握在手中道:“那客棧掌櫃所言有誤,看來你並非是什麼‘鐵面判官’,居然受此反賊蠱惑,難保你冤枉了多少好人!留你何用?”說罷,將鎖鏈朝著孫捕頭的面門擲出。孫捕頭慌忙舉刀格擋,卻難敵鎖鏈的力道,生生被震飛了出去,整個身體摔到了身後的那面牆上。幸虧嚴棠溪躲避及時,否則便會被這力道擠壓成一張“肉餅”。
孫捕頭閉上雙眼,心中暗叫“必死無疑”。但片刻後再睜開眼,從地上爬起來時卻發現自己安然無恙。韓嘯月本想置他於死地,但終究他是受人蠱惑,還是手下留了情。孫捕頭從地上站起身,見韓嘯月所為似乎並非嚴棠溪所說“歹毒”、“大魔頭”之人。不僅對自己留了活命,就連刀斧手也無一死亡。“莫非,是我斷錯了案子……”孫捕頭想到此,心中羞愧萬分,將長刀丟在地上,抱拳道:“感謝活命之恩!”
嚴棠溪見狀,拉了他一把道:“孫捕頭,你怎的要向這個大魔頭致謝?”孫捕頭一指地上受傷的刀斧手道:“嚴大人,韓嘯月對我等陌生人都手下留情,想必為人寬厚仁愛。若此等人都恨不能滅你全家,想必定然是您的夫婿做了比叛亂更為過分之事。”說著,孫捕頭看著韓嘯月道,“韓嘯月,看來你之所以要滅他滿門,定是有苦衷的。”
“孫捕頭,你……你怎想著他說話!”嚴棠溪被他說得一時語塞。孫捕頭繼續道:“嚴大人,孫某在此地當值十幾年,從來不會判錯案子。今日,算我錯了!我看韓嘯月並非是你跟我形容的那般歹毒,險些叫我誤殺了一個英雄!”說罷,再向韓嘯月深施一禮道:“韓嘯月,嚴大人的事情我不再過問。告辭!”說罷,便轉身從後堂離開,十餘名刀斧手慌忙隨著他匆匆離開。
此刻,廳中只剩下韓嘯月與嚴棠溪。嚴棠溪見韓嘯月武功大增,早已嚇得癱軟在座位上。“韓嘯月,真是沒想到,你的功夫進步的如此之快。看來,老夫想要報仇,難比登天了!”嚴棠溪說著,慢慢撐著身子坐好,整理了一下衣冠。韓嘯月抖了抖身上的塵土道:“嚴棠溪,你本可以頤養天年,奈何你卻執迷不悟,非要為一個多年之前反叛朝廷之人報仇雪恨,還不惜汙衊我與家父。到頭來,只能做他李仁罕的陪葬。我韓嘯月最痛恨背叛,對於反賊絕不手軟!”說著,從懷中取出短刀道,“你是自己動手,還是要我來解決?”
嚴棠溪哼笑一聲道:“不勞煩韓將軍大駕了……”說著,從懷中抽出短刀,苦笑一聲道,“李仁罕啊李仁罕,老夫的話你不聽,招惹全家被殺,老夫如此也算仁至義盡了!”說罷,朝著自己的胸口用力一捅,只見他驀然定在當場,接著便從胸口處淌出血來。嚴棠溪身子一歪,便倒地死了過去。
韓嘯月看著他的屍體,心中不禁暗道:“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報仇不成而自裁,也著實可憐。而我早已不是什麼‘韓將軍’,又何必苦苦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