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婆子慈祥的看著沈歡,頗有些感慨:“這可都是託了陸家的福了。”
念安村這個地方除了偏僻一點其他的都是頂好的,土地肥沃,景色宜人,所以不少地主大家都瞄準了這裡,對這裡的百姓多有欺壓,為的是兼併這裡。
好在陸家在這裡建過別院後,再也沒有什麼人敢覬覦這裡,強取豪奪了。
看著梁婆子一臉感激崇拜的表情,沈歡笑道:“婆婆可別這麼說,想必是先祖看你們心性淳樸,熱情好客,才會被打動,主動庇佑你們,這一啄一飲,自是緣份。”
梁婆子也面露自豪:“不是我說,周圍的人提起我們村子也都要說聲好。”
沈歡被梁婆子有些孩子氣的表情都笑了,她自幼由祖父養大,對老人有種天然的親近,遂即拉著梁婆子聊起來,她說話活潑俏皮,一會兒把梁婆子逗得合不攏嘴,直拉著沈歡到她們家吃午飯。
村子殷實富裕,家家都是粉牆黛瓦,屋簷飛翹,猶如一幅清雅悠然的水墨畫,來往的村民見到梁婆子都熱情的打招呼,知道沈歡是陸家姑娘後,更是激動異常,沈歡的飯約都能排一個多月了。
沈歡到梁婆子家參觀了一番,就拉著鍾靈鍾秀跑到在路上經過的一個水塘出玩耍,而梁婆子倒也不擔心,只是叫沈歡一會兒回來吃飯。
水塘很是闊大,岸邊佈滿了清雅的粉荷,嫩黃的荇菜花,還有白色的菱角小花,遠邊一群白鵝姿態依然,整個水塘熱鬧鮮活,沈歡三人不覺渾身放鬆,而且池塘旁邊還有一片幽深的竹林,清涼無比。
環境美好,連鍾靈都放鬆了許多:“姑娘回去給我畫些花樣子吧,我想繡白鵝。”
沈歡笑嘻嘻的:“哎呦,難得鍾靈提出要求了,快把畫板拿出來,讓姑娘我給我們鍾靈花兩幅花樣子來,好博得美人一笑。”
鍾秀把胡床,也就是馬紮放在地上:“姑娘可不能厚此薄彼,我看那荷花開的漂亮,姑娘就也給我畫兩幅。”
沈歡剛要滿口答應,就聽見撲通撲通幾聲,她趕緊扭頭一看,發現一個五六歲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兒正在洩氣似的往水塘裡扔石子。
“咦,鍾秀,這是誰家的小姑娘,在這裡鬧脾氣。”沈歡故意提高了聲音。
鍾秀有些好笑:“要不我去問問那小姑娘。”
果然,那小男孩兒抬頭看像這邊,見到沈歡三人,剛才懊惱的神色不見,頗有些傲然:“無知婦孺!”
“噗!”沈歡笑了出來,對著有些愕然的鐘秀鍾靈道:“我看咱們這裡,沒有婦人,好像只有一個小孩兒。”
那小男孩兒神色有些不屑:“竟然連半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還敢大言不慚。”
沈歡面色一頓,拿著手帕掩嘴,低著頭,語氣黯然:“哎,不曾想,我自幼身患奇症,自七歲後竟再沒有長大,如今竟被一個小姑娘輕視。”
小男孩兒有些羞惱:“你胡說,哪有這樣的怪事。”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若不信,可找金庸先生所作的《奇異志》翻出看看,裡面有一個奇人名曰天山童姥,年過九十,可至死都是六歲幼童的樣子。想來,你是沒有看過這本書吧。”
他有些狐疑:“不過是一本胡說八道的書,我才不信。你到說說看,你今年有多大。”
“說了你也不信,問那麼多做什麼。”沈歡扭頭不再看他。
小男孩兒哼了一下:“就知道你在說謊。”
哎呦,還會激將法,沈歡覺得越發好玩兒了:“罷了,實不相瞞,我已年芳十八了。”
男孩兒臉上有些狐疑,眼神一轉,對著沈歡得意的笑:“口說無憑,我來考考你。”
“考我,自然可以,若我真的是十八歲,你該當如何。”
男孩兒有些不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