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那是農人工匠的功勞。與商賈有何干系。”
“若無商人交易,鞋子便是做出來,也穿不到先生腳上。倘若先生為一方父母官。織女辛勤養桑織布,得出精美絲綢。可卻無商賈購買出售,先生可否著急?若先生所在之地,無鹽無鐵,百姓不能生活,田地無法耕種,先生又該如何?”
李賀急的說不出話,沈歡心中嘆息,才高八斗的才子又如何,不知世事空自詡風流。沈歡要是和他辯論商賈不是賤業,他能說出一堆一堆的聖人之言來反駁沈歡,所以只能從商賈的有用性來詰難他了。
“商賈之道,雖然卑賤,卻不可或缺。先生學習聖人之學,自是為了出仕為官,造福百姓,將所學經世致用。然為官不易,不但要勸農耕桑,還要管理治下百業百工,倘若對此一無所知,又怎麼管理怎麼駕馭。”
李賀沉默良久:“郡主微言大義,李某受教,然李某已志不在此。”
沈歡笑道:“我並非要強留先生,只是先生對商賈多有偏見,才出言辯駁。若先生不願,我自會另尋他人。”
“我與先生也算是相識一場,今日請先生喝茶,一來為我的失言向先生請罪,二來算是為先生送行,還請不要推辭。”
李賀愣了一下,便同意,只是有些不情不願,才子臉皮薄,這會兒不願意和沈歡相處,於是喝了一杯茶就離開了。
“郡主要做生意?怎麼要招攬這樣的人。”
李賀走後,鍾靈有些疑惑。
沈歡摸摸下巴,有些幽怨道:“想做個特別的生意,有些可惜了,找不到人。”
“什麼特別的生意?”
“拍賣行,鍾靈聽說過嗎?”
“拍賣行…”鍾靈皺眉,“沒聽過。”
沈歡點頭:“沒聽過就對了。”
“可是郡主為什麼要找他,這種人一看就不會做生意。”
“只是隨便問問,沒有報什麼希望,再說了做生意未必要以掙錢為目的。”
“那郡主是為了什麼?”
沈歡眯眼笑道:“好玩兒啊。”
“在說什麼?笑的這麼傻。”一道清脆的聲音。
沈歡扭頭,蘇碧兒和鍾秀過來了。
“在說秦大哥呢。”
蘇碧兒瞪她。
沈歡站起來拉她坐下:“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我有正事兒要拜託你。”
蘇碧兒坐好,一臉同情的看著沈歡:“你惹上大麻煩。”
“你知道了。”
“鍾秀已經告訴我了。”
“很難辦嗎?盧姑娘到底怎麼回事?”
蘇碧兒認真道:“盧姑娘先天不足,自小就有心疾。”
“心疾?不是中毒?”
“誰告訴你是中毒了。”蘇碧兒有些嚴肅,“我看過她的脈案,她的病乃是脈痺不已,復感外邪,內舍於心,氣血虧虛,脈道不通所致。病發時會胸中窒悶,心悸心痛,稍險斃命。從我祖父父親小叔,三人為她診治,都不敢保證她能活到多久。”
不會吧,這分明是先天性心臟病啊。
沈歡無力趴在桌案上:“天啊,怎麼會這樣。盧贇不是應該清楚我的能力嗎,解毒還可以,怎麼會治病。”
“那你就隨便答應了。”
“我還提了條件。”沈歡捂臉。
蘇碧兒忍不住笑出來,摸摸沈歡的腦袋:“你啊你,好了,其實不用太擔心,你的血還是有些效果的。”
沈歡立即坐起來。眼睛放光:“真的?”
蘇碧兒忍笑點頭:“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但是你的血有種很奇怪的特性,對人體各處都有修復之能。我雖然說不準,但應該會有些療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