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避諱的說這麼一段話。臉上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
晏殊挑眉,眉峰流瀉出鋒利的氣息:“郡主想要脫離長安獨善其身,晏家想要在長安掙得一席之地。我們之間合作才對雙方都有益的。眼下局勢雖然艱難,但對我們來說,也並非無路可走。”
“晏公子並非只說不做的人,還是直接把誠意亮出來吧。”沈歡可不想和晏殊打那麼多虛腔。
說道這裡,晏殊也鬱悶,本來晏家在長安就勢弱。偏偏長安的高人還多,其中陸家這個龐然大物和聰明成精的安彥諸都同晏家不對盤。他在長安這麼長時間,想要做的事情處處受阻。唯有一件事算是做通了,但是現在拿出來還為時尚早。
晏殊半天沒有說話,沈歡便順手遞給晏殊一個黃橙橙的梨子:“喏,現在天乾物燥,吃些水果降火。長安水深,外來的人輕易撕不開這裡的防線,沒什麼好氣餒的。我要是晏公子,這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多些耐心,就當看戲,所有的事情都不會一帆風順,一波三折沒有也得一波兩折,總會有機會的。”
晏殊聞言,眼眸閃過一絲亮光,沈歡這是什麼意思?其實他早該想到了,陸家不會善罷甘休讓沈重得到好處,既然沈歡這麼說,看來是很有信心讓沈重栽一個大跟頭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晏家未必是壞事。
放鬆下來的晏殊眉目都舒展許多,凜利的氣質的收斂不少,於是開始和沈歡閒侃:“聽說郡主才學馬術不久,駕馭的了紅煙嗎。”
戳到痛點的沈歡有些憤恨,於是輕哼:“晏公子應該會不吝賜教吧。”
“郡主想學,在下自然不會藏私。”
沈歡掰著手指算:“外界認為我是陸家的控制的人,與陸大公子關係不同尋常,前一段時間有人傳我和安公子的婚事,後來我有意同盧公子定親,現在又與晏公子走這麼近,晏公子不怕名聲被我連累了。”
晏殊笑的開心,俊美深邃的五官在清晨的陽光下更顯迷人:“若說在下求之不得,郡主信不信。”
沈歡撇嘴:“不信。”
晏殊也不反駁,雖然他對沈歡這種匪夷所思的性格和稀奇古怪的腦袋很感興趣,但他知道這種感覺和他對陸珧那種感覺是不同的。陸珧驕傲純直,讓人看著就有種鮮活充盈的微悅心情,沈歡則不同,她的一舉一動都讓他琢磨不定。
“郡主剛才說的是范陽盧氏的盧公子?”晏殊道。
沈歡點頭:“沒錯。”
“我勸郡主還是離盧公子遠些為好。”
沈歡心中一凜,沒想到晏殊也說盧贇有問題。
晏殊在長安雖然伸不開手腳,但是在燕北可以說是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這些年晏家和契丹打過多次教導,紅蓮教在契丹有發展晏家是早就知道的。所以晏家如今對紅蓮教的瞭解也不是其他世家可以比擬的,陸家查不出只能推斷的事情,晏家卻能給神漢一個明確的答案。
“盧公子在外遊學時曾和紅蓮教的人接觸過,雖然沒有他們勾結的證據,但郡主還是小心為妙。”晏殊說的更直白。紅蓮教的可怕遠比那些記錄更��耍��衷誑剎幌M�蚧兌渤鮃饌狻�
“多謝晏公子提醒。”沈歡道,她有些奇怪,為何盧贇一個世家公子會和紅蓮教這樣的邪教有關係,長安的這些人可真是一個比一個不簡單。
晏殊笑道:“郡主何必客氣。”
這時兩人已經出城,沈歡的視野一下子開闊起來。每次出長安城她就有種說不出的激動和欣喜,所以沈歡在馬車裡坐不下去了,興奮的下車爬到紅煙背上。
木清華不放心,想要為沈歡牽馬,但又怕掃了沈歡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