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必擔心,無憂會找到適合她的男人。”
“你是指風止?”
不凡不言,算是預設。
“風止……生性不受理解約束,放蕩難纏,如果不是寧兒非他不可,我也不願在他身上花這些心思。”
“或許並且非本性,只是少年人的懵懂,再說他出入少年,便受眾人追捧呢個,難免多些優越感。”
“你自小與他交情不錯,自然幫他說話。”
“不凡不過是如實說出自己的看法。”
“他是少年懵懂,那你呢?”王妃眉心微蹙眉,明明才十八歲,確實少年老成,穩沉至此,真的是她所想的嗎?
不凡眼瞼垂下,沉默了下去。
王妃嘆了口氣:“我與你娘是至交好友,她雖然已經不在,但我想,她也想你和其他少年人一樣,歡歡喜喜的活一場,像開心他們一樣,哪怕闖禍惹事,也是無妨。”
“王妃多慮了,不凡這樣很好,並無不快樂。”
王妃定定的瞅著他,良久,蹙緊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寧兒大婚,也不過是走個形式,他和峻珩也不可能有什麼事。我想等她大婚後,便將你們的事圓了。”
“王妃,不可。”他赫然抬頭起來,迎向王妃期盼的目光。
“我知道有峻珩頂著,委屈了你,寧兒雖然被寵的無法無天,但有你約束著,他也不能怎麼。關鍵是不管她怎麼胡鬧,還是冰清玉潔的。我是皇家出來的人,我知道皇家女子的那些事,在她這年紀早不知如何亂來,她能如此,全是一心想著你,為你守著得。”
“並非如此。”他輕舔了舔下唇,頓了頓,才轉開臉,不看王妃的眼,道:“我做不到,再說她也該有適合她的歸宿。”
王妃瞪著他,良久,眼裡帶了些慍意:“你就這麼想,將她託付出去,自己可以從中脫身。”
“不凡並非此意,我會留在他身邊,和以前不會有什麼不同。”
“我知道你不喜歡寧兒任性更名‘無憂’。”
“不,我喜歡,叫無憂很好。”不凡抬起眼,神色間仍是淡淡的。
王妃微愕,動了動嘴,卻不知該說什麼,有聽他淡淡的道:“我還得最後去巡一巡,看有沒有錯漏。如果王妃沒有什麼事,不凡先告辭可。”
她知他雖然算不得沉默寡言,但也是想來話不多,該說的說,可說,可不說的和完全不可說的都不會多說一句。
這樣的性子雖然顯得不近人情了些,但也正是因為他這樣的性子,才是萬事謹慎,不用擔心他口風不嚴,將不該說的事,漏了出去。
他此時這般,就是無意再說下去,只得點了點頭:“去。”|語氣柔和下來。
不凡後退一步,卻又停下:“王妃可曾教過無憂做風箏?”
“這到沒有。”王妃不知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仍是照直說了,說完又想起什麼,道:“不過,我前幾年看著別人的孩子放風箏,想起了……哎,一時心血來潮,,做了一個。當時寧兒到是在旁邊看著的,可她並不感興趣,想必也不會去學。你也知道,她一向不喜歡放風箏。”
說完停了停,問道:“有什麼問題麼?”
“沒有。”不凡微垂頭,行過禮,轉身沿著湖畔緩緩走遠,挺直的身影與湖面霧氣融於一體,飄渺的好象隨時都會化去。
王妃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樹蔭後,臉色慢慢的冷了下去,重新轉身看向湖面,久久不挪開視線,眼裡慢慢凝上一抹痛楚,哪抹痛楚很快被恨意覆去,咬牙低聲道:“憂兒,娘不會讓你白死。”
無憂依在窗欞前,看著開心邁進院門,盈盈如水的波光晃動了一下,揭開身邊花几上的香爐,開啟備在香爐一旁的小紙包,將裡面的灰白粉倒進香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