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桶沿,半邊身子探出水面,身上白裡衣溼了水緊貼在身上,凹凸分明,怎麼就不是女人了?
氣壯了起來,將胸一 挺,隨後發現他的視線隨著她的動作落在她的胸脯上。
突然醒悟,在一個男人面前展現自己的胸 部,是赤 裸裸的勾引,忙沉下水,順手撈了漂到一邊的黑衣,將自己裹住,口中卻不示弱的叫道:“你哪隻狗眼看見,我不是女人了?”
候在一邊服侍的丫頭,對二人吵鬧司空見慣。
不過主人吵架,多半禍及身邊下人。
丫頭們左右使了個眼神,弓著身子,開始撤退,退到外間,不見無憂阻止,索性退出門去,還順手帶上門,讓屋裡二位鬧去,就算鬧得砸了屋子,起碼那些東西暫時砸不到她們身上。
開心唇角帶著譏誚‘哧’得一聲,坐到桶沿上,壓低聲音,“有膽子去獨挑鬼面的人,還能是女人嗎?”
“鬼面怎麼了?又不是三頭六臂,女人怎麼就不能與他單挑了?”無憂不屑的一撇嘴角。
“果然是你去招惹鬼面,阻止鬼面燒營。”開心手指捏得‘叭’得一聲,真想將面前的小腦袋瓜切開,看看裡面到底裝著些什麼,敢這麼膽大妄為。
無憂僵了一下,“我……我哪有去招惹過鬼面。”
騰騰熱氣後,開心的臉一沉再沉,到了後來完全看不得,無憂心虛,咳了一聲,“我只是打個比方,你那不是女人的理論太不合情理。”
“是麼?”開心聲音不痛不癢,從懷中取出一支白玉鏤花簮子,在指間轉了一轉,“還認得這個麼?”
無憂心裡‘咯噔’一下,這支簮子是她十五時,開心送她的,她極愛那隻暖玉簮子的精巧和發出來的溫熱,平日總揣在懷裡暖身。
由於怕丟,特意做了個錦囊裝了,縫在腰間。
上次去會鬼面回來,見錦囊破了個洞,不見了簮子,細細回憶,怕是從山上滑下去時,磨破了錦囊,簮子漏了出去。
事後回去尋過幾次,都沒能尋到,心疼的同時,又不禁擔心,因為那簮子上刻著她和開心的名字。
這時見簮子落在他手中,不由長鬆了口氣,賠笑道:“你是又雕多了一支,給我配作一對麼?”
“既然是配作一對,把你那支拿出來對一對,看哪裡雕的不好,我好改過。”開心唇邊的笑意絲毫入不了眼。
“我看著很好了,不必改了。”無憂笑得沒心沒肺,手溼達達的就去拿他手中簮子。
開心將手一握,無憂捏著簮子一頭,沒能抽出去,抬頭對上他燃起怒焰的眼,想笑,沒能笑出來。
“還是比一比的好。”開心嗤鼻,天下再尋不到比她臉皮更厚的女人。
“不必了。”無憂乾巴巴的勉強笑了笑。
“一定要。”開心不讓步。
“不在身上。”
“去拿。”
“我在沐浴,不方便。”
“你還沒脫 衣裳。”
“溼淋淋的,也不方便。”
“那我去拿。”開心起身。
無憂忙撲上前,拽了他的錦褲,“我的簮子丟了……”
“怎麼丟的?”開心低頭回眸。
“被……被……被丫頭偷出去玩,不見了……”無憂轉溜著大眼。
“甚至,連郡主的東西都敢偷,這府裡真沒個規矩了。我這就去將簮子交給王妃,叫王妃好好查查,是誰偷了簮子,正好藉此整整院子裡的不正之風。”開心抬腿就走。
這事捅到了姨娘那裡,那還得了,無憂死死攥著他的褲子,死活不放手,被拖得半邊身子搭在桶外,水溼了一地。
開心差點被她氣死,到了這份上,她還騙他,這些日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