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收,官府立馬開始追查老張頭的死因。
惡霸雖然可惡,但平時做下的惡事,都不足以重判,再使幾個錢,頂多也就關上兩天,或都打上幾板子就出來了。
他出來後,就會連本帶利的報復,叫人恨得磨牙,為了少一事,對他也只能忍著。
忍歸忍,恨心是存下的,老張頭因他而死,已是犯了大事。
官府不理,大夥也不敢怎麼,現在官府出面,別說有賞金,就是沒賞金,也是一窩蜂地往官府湧,小事說成大事,大事更是說成天大的事,巴不得這一錘子把惡霸關起來,一輩子別出來。
關上幾年,等他出來,也再成不了氣候禍害人。
這樣一來,惡霸就沾上了官司,自顧不暇,哪裡還顧得上找人家晦氣。
無憂聽完,忍不住莞爾,表面上看,盡是小偷小摸,見不得光的勾當,但背後卻又透著大家的風範,還真是開心的作風。
撥腿往‘墨隱’跑,隔著竹籬,果然見院子裡多了只大狼狗,身上的傷已經處理過,眼神溫柔地看著正在吃它的奶的雪蛋。
寧墨坐在一邊琴几上撫琴,不時的瞟一眼地上的大狗小豹,神色也不似往常那般冰冷不近人情。
無憂長舒了口氣,整個人都彷彿輕了三分。
轉身,見開心依坐在身後不遠處一枝樹杈上,笑盈盈地看著她。
無憂咬著唇笑了笑,揹著手踱到樹下,左右望了望,沒有別人看見,後退幾步,猛衝上前,躍起身,在樹杆上一蹬,身體受力向開心所在樹杈飛去。
開心吃了一驚,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提上樹杈。
無憂挨他身邊坐下,這地方正好可以望見院子裡的情景,看著正用心舔著雪蛋的大狼狗,問道:“大妞?”
開心呵呵一笑,“嗯,這奶孃如何?”
“不錯。”無憂睨著他眼裡陽光般燦爛的笑,“那些事都是你做的?”
“哪些事?”開心裝傻。
無憂側臉瞪著他。
他口中叼著一片樹葉,雙手枕在腦後靠向身後樹杆,漫不經心地瞅著她笑。
最終無憂‘哧’地一聲笑,俯身過去,伸手拂開他半遮了眼角的碎留海,“哪來的銀子?”
“惡霸的。”他神色柔和起來,眨了下眼,補充道:“是他平時瞞著兄弟夥,私落下來的銀子。”
無憂愕了一下,笑得險些摔下樹杆。
如果惡霸知道,給官府的錢,以及懸賞的錢,都是他自己的錢,不知會是什麼樣一副神情,而且就算知道了,還不能說出來,否則自家兄弟先反了他。
無憂正笑得喘不過氣。
開心突然坐直身,捂了她的嘴。
細碎地腳步聲傳來。
府中下人眾多,人來人往,本沒什麼稀奇,但無憂看清跑過來的丫頭,嘴角笑意頓時斂去。
那丫頭是永和身邊的人。
永和被囚,已經跟著女皇前往婉城,她的丫頭如何還留在常樂府?
等丫頭過去,開心攬著無憂的腰,躍下樹,低聲道:“我去看看。”
說完身形隱在花叢中,向丫頭追去。
無憂放心不下,也偷偷跟了過去。
丫頭徑直去到峻衍的院子外才停下,左右望了望,不見有人跟蹤,才進了院子。
無憂本想掩到開心身邊,但轉念一想,避了開去,從另一角的牆頭翻進,潛到假山石後。
丫頭在院子裡等了一陣,被人領了進去。
無憂乘下人不注意,閃到窗下,偷偷往裡張望。
見丫頭從懷中取出一個小錦囊,遞給峻衍,低聲道:“這是我們公主叫奴婢交給太子的,這錦囊裡有地址,照著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