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或許真是上天註定,她以後是要給自己當媳婦的。
抬頭見她眉間攏著一層鬱郁,輕道:“你不用在意峻衍,如今你礙著這個身份,得給他幾分面子,以後……以後不用在意這個身份了,他如果太氣人,我幫你出氣。”
無憂‘哧’地一聲笑,誰惹了小毒獸,隨便來點毒,也能讓對方吃不完兜著走,“好。”
望著遠方長吁了口氣,惜了了雖然單純象個孩子,其實什麼事都看得極透,也極有分寸,知道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
不愧是蘇家的大當家。
惜了了見她心情好轉,又從懷中取出一張陳舊的牛皮紙,“這個給你。”
無憂接過,攤開來是一張畫,畫畫的手法很粗劣,不過那畫上的景緻到點眼熟,想不透惜了了給她這東西做什麼,迷惑問道:“你畫的?”
惜了了翻了個白眼,他現不能畫,也不至於畫成這樣,“你反過來。”
無憂將牛皮紙翻了個面,上面畫著一個圖案,手法同樣粗劣,能看出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那圖案竟與她的玉佩相同。
不由凝了神,“這是什麼?”
“你寢室窗外的地圖。”
“哪來的?”
“兩年前我無意中得到的,我看了兩年,也沒看出裡面的玄機,或許你能看出什麼。”惜了了的視線落在了牛皮紙的圖案上。
無憂上次毒發,在他那裡人事不知,被他剝了個精 光,他發現她藏在身上的玉佩也不足為奇。
小聲嘀咕,“你看了兩年,都看不出來,我能看出什麼?自己沒用的東西,就下放給我,叫什麼事。”
“不要拉倒。”惜了了伸手去搶。
無憂忙跳了開去,七手八腳的折起來塞入懷中,“送出來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接著突然上前一步,撥下他腰側墜著的一個小荷包,“這個也給我了。”
“那個不能給你。”惜了了臉色一變。
無憂將荷包懸在指間轉了一圈,一邊跑開,一邊笑道:“別這麼小氣,一個荷包罷了。”
惜了了急了,向她急追,“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這個不能。”
“相好送的?”惜了了為了不掩去國色的風華,著衣慣來喜素,這個荷包繡得極為精緻,與他平時衣裳極不相配,可是無憂次次見他,都是帶在身邊,對這荷包早起了好奇心。
“我哪有什麼想好?”惜了了窘得臉紅如滴血,緊追她不放。
他越是著急,無憂好奇心越大,在前面閃閃躲躲,就是不還他,“那你告訴我,不能給我的理由……”
後退間,突然後背撞到一個人,收腳不住,忙要讓開,卻被那人踩了裙子,頓時失了平穩,向後仰倒下去。
回頭卻看見趙雅花容失色地尖叫。
趙雅急著去出恭,悶頭走路,全無妨備,又被無憂的腳後跟慌亂間踩到鞋頭的花球絮子,她又急往後退,撥腳間,鹿皮靴子受力下,生生給拽了下來,哪裡還站得住腳,也往後仰倒。
忙雙後推向無憂後背,試圖站穩。
偏偏追上來的惜了了,追得又急,眼睜睜地看著面前兩人跌成一堆, 卻也收不住,直直地向她們二人壓了下來,卻不忘在無憂手上奪荷包。
無憂手上一鬆,荷包竟被惜了了搶了回去,瞪著他磨牙,都摔成這樣了,他還沒忘了這荷包。
有些哭笑不得。
趙雅將將才找到點平穩卻被他給壓得沒了,三個人疊元寶一樣跌成一堆,她又在最下面,後背摔得痛不堪言不說,上頭兩個人壓得她險些斷了氣。
氣得還沒起身,就罵了開去:“你走路不長眼睛的嗎?”
惜了了忙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