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驚訝地看向寧墨,“這才送來幾天,你就將它訓成這麼聽話?”
“它以前主人訓的。”寧墨轉身入屋。
等妞子吃飯,雪蛋早吃得圓滾滾地仰靠在妞子肚子上打隔。
無憂看得有趣,但見妞子對她仍存著戒備,只輕輕摸了摸雪蛋,便站起身,不敢將雪蛋從它身邊抱開。
進屋,見寧墨在藥架旁配置藥物,慢慢上前,“我有些事,想問你。”
寧墨不理睬,彷彿身邊沒有她的存在。
無憂看了一眼平兒。
平兒放心不下寧墨,只當沒看見無憂的眼色,杵著不動。
過了好一會兒,寧墨才冷冷道:“平兒,你先出去。”
平兒不放心地又瞅了無憂一眼,才轉身出去,帶上房門。
無憂站在那裡,看著寧墨極為俊美的側影,輕嘆了口氣,“你要怎麼樣,才肯告訴我?”
他持著小藥勺的手停了停,又仔細地分置藥沫,“我不知你說什麼。”聲音仍然冷得沒有一絲暖意。
“我知道我們之間有著什麼……”
“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
“沙華之血怎麼說?”
他手一抖,小藥勺上的藥末撒了不是一點兩點。
“沙華之血是透過你送給我的,是嗎?”無憂緊緊的盯著他。
寧墨暗鬆了口氣,把撒掉的藥末收拾起來,倒入身邊火盆,“你從哪來聽來的?”
無憂轉到他面前,看著他的眼,“我見著了綠鄂。”
他終於轉臉過來,“在哪裡看見?”
“她和興寧在一起。”無憂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和綠鄂是什麼關係?”
寧墨的視線落在她的手上,“她是我要娶的人。”
無憂微微一怔,“那我們是什麼?”她越來越相信,與他纏綿的夢不是憑空而來。
他的目光不離她抓在他腕間的手,她因緊張而用力,握得他手腕微微地痛,冷聲道:“我們什麼也不是。”
無憂無意識地點了點頭,笑了笑。
他們什麼也不是……
就算他們之前有什麼,但現在他有了要娶的人,她也只能算是過眼的雲煙。
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一直糾纏,只會累人累己。
慢慢轉身走向門口。
邁出門檻才回頭過來,卻見寧墨正慌忙轉開視線,笑了一下,“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助不凡把綠鄂救回來。你母親……”
“我母親的事,不勞煩郡主。”他並不想無憂與綠鄂接觸,但是綠鄂實在不能落到別人手中,特別是興寧和女皇。
“知道了,我來也只是跟你說聲,讓你別太擔心。”無憂看著他,心裡不知到底是輕鬆了,還是更加沉重。
原來他給自己送了這許多年的沙華之血,而且沙華還是他的未婚妻,這麼大的人情,叫她如何還?
不再多說什麼,又重新開始配製藥物。
離開‘墨隱’,腦海裡一片空白,這兩天好象知道了許多事,卻又象更加理不清頭緒。
迷茫,彷徨,更不知以後該何去何從。
不知不覺中逛出‘常樂府’,走到那架鞦韆旁,坐了上去,依著一邊的繩索,望著不遠處的‘常樂府’輕輕地搖。
突然發現,回來後,雖然小心翼翼,但不知不覺中,把那地方當成了自己的家,把裡面的人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離開了這裡,離開了這些人,又將是一個人。
孤獨感油然而生。
唇邊浮起一絲淺笑,那笑說不出的落寞。
“姑娘,喝杯茶吧?”茶攤的老太太捧了杯熱茶給她。
無憂往身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