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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是他放棄了她,但她也不能容他走上不歸路。
寧墨握著的筆停了下來,微微一頓,擱回筆架,“平兒,今天就到此為止,收拾東西隨我進京。”
平兒剛把沏來的茶放桌上,沒見寧墨喝上一口,又要出去。
但寧墨的性子,向來說一不二,忙打發了前來就診的患者,背了藥箱推著寧墨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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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門前門庭若市。
前來賀喜巴結的人來來往往。
所有人都由府中管家接著,身為主人的不凡卻不見蹤影。
無憂自到了南朝,為了不招人眼目,一身布衣,與門裡門外的錦衣華服格格不入。
但她相貌極美,來往之人都向她觀望指點。
要想從這正門進去,怕是還沒見到不凡,便已經招來是非。
無憂見有家人打扮的人向她走來,忙低走走開。
尋了個小麵攤,吃了碗麵疙瘩,又在附近小巷子口,遠遠的望著睿王府,直等到天黑,才摸到一處僻靜處,翻牆而入。
王府很大,無憂對府中道路不熟悉,撿著人少的僻靜小道摸索,偏偏就這麼沒費多大力氣,把他給找到了,順利得無憂都無法相信。
她不知道,有人在她到來的時候,提前調開守衛,讓她順利進到了睿王的寢院。
只以為是前頭賓客如潮,為了保證府中次序和安全,守衛都調到了前頭,這後方才疏於防守。
不凡一個人坐在院中石桌前自斟自飲,桌上已經東倒西歪地擺了好幾個酒壺。
仍然是隨意的月白衣闊袍,頭頂髮髻束著一條二指寬的月白緞帶,乾淨而樸素,與在‘常樂府’時並沒有不同。
無憂胸間微哽,彷彿初進‘常樂府’,那個白衣少年分柳而來,拉過她的手,撥了她指上樹刺,放入口中,吮去指上血滴,看著她微微一笑,那麼溫柔,那麼的溫柔,如夜色中散下的月華。
此時院中梨花開得正好,風吹得繁花四散,幾瓣雪白的花瓣落在手中持著的杯口,晃了幾晃翻入杯中。
他靜靜瞧了一陣,仰頭連著花瓣一同飲去,幾分蕭傷,幾分寂落,與遠處隱隱傳來的喧聲鬧語格格不入,更顯孤涼。
無憂從不曾見過這樣的他,心中隱隱地痛,有些恍惚,等他倒空了手中酒壺,喚人送酒,才如夢初醒,他不能飲酒。
正欲上前,花蔭後傳來一陣環佩珠響。
無憂向前的步子生生停住,突然見不凡朝這邊望來,忙縮身樹後。
不凡一望之後,便將視線錯開,她不知他是否看見了她。
葉兒持了壺酒款款走來,心臟象被一手突然握住,狠狠地揉捏。
早該料到她會在這裡,但猛然看見,仍是無措。
帶著一份奢想,望向不凡,希望能看見他冷落葉兒,還是那個不為皇權屈身的子言。
葉兒走到不凡身邊停下,垂著眼慢慢將他的灑杯斟滿,柔聲道:“王爺,你已經喝了很多了。”
不凡抬眼,幾分醉意,幾分迷離,“知道我喝了不少,為何還斟?”
葉兒在他身邊坐下,“因為葉兒知道王爺心裡不快活,葉兒顧然心疼王爺的身體,卻不想王爺將不開心的事窩在心裡。”
她又給自己倒了杯酒,端了起來,衣袖滑下,露出腕間雪白肌膚,白手玉杯,煞是誘人,“葉兒陪著王爺醉,只願王爺酒醒後,不再不快活。”
無憂身上一陣發麻,為了利,虛情假意的奉承實在叫人噁心,不凡是何等惠智的一個人,如何能看不出真假,在他面前玩這些手段,實在多餘。
不凡卻笑了,那笑是無憂熟悉的溫文,“這些都是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