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手上落空,爬追過去,“給我看看。”
後領一緊,被開心提了開去,回頭對上開心的怒臉,“丫頭,別太過分。”
無憂拽了他的衣襟,“你說你記得些過往的,那些記憶裡可有他這張臉?”她想既然寧墨和開心和記憶中的模樣一樣,那麼另外的兩魂也該如此,除非他們投到豬胎。
開心微怔後,看向一臉茫然的了了,那些零零碎碎的記憶,漸漸接合。
當年傳聞最美的不是哪國公主,也不是哪家青樓的嬌娘,而是西邦的君侯。
半分之八九十的侯國都爭著與西邦結盟,圖的只是能親眼見一見西邦的君侯。
那是他對那些人極為不屑,竟為一個男子神魂顛倒道如此地步。
東邦利用這點,挑撥各國君侯的關係,天下大亂,與他同樣對西邦君侯同樣不感興趣的南邦君侯坐山觀虎鬥,最總那片土地落在了東西南北四邦手中。
在戰場上,他第一次見到西邦君侯,的確美過他所見過的任何美人,然西侯雖美,卻並不嬌柔,極善用戰術,那一站他們竟打了個平局。
開心想到這裡,久遠記憶中的那張臉漸漸化成對面的惜了了。
胸口一梗,難道……要找的人竟是他?
然天下相貌相似著並非沒有,豈能胡亂相認,如果認錯了,此事傳揚出去,真正的另一魂便有性命之憂。
耳邊無憂連連催促,“看清了麼?”
開心深吸了口氣,將無憂放下,“不用看了。”
無憂有些失望,“沒有?”
開心點頭,“沒有。”惜了了入府多年,從不曾有人能動得他身子絲毫,他哪來的性命之憂,身上的圖騰哪能浮現。
無憂不死心,“你怎麼知道?”
開心瞪她,“我看過。”
無憂愕然,“難道你們真是斷……”
開心將他的話岔截住,“斷你的頭。”
惜了了見繞來繞去又繞到她和開心身上,垮下了臉。
車廂中氣氛變得有些緊張。
好在開心借來的瓷窯不遠,就在村口,三人下了車,才算解去了那份尷尬。
開心手中握了陶泥,便不再說話,額前散碎的留海在他眼前輕輕晃動。
無憂情不自禁地握住那一小撮碎髮,乾淨的髮絲滑不留手,在她指間滑落,她彷彿又看見當年在茅草屋外認真燒瓷的子言。
慢慢又蹭過去些,蹲到他邊,伸手去摸他滿是陶泥的手。
開心抬眼起來,睨著她微微一笑,便又垂下眼,將她的小手揉入手下陶泥,掌間帶著泥一點點揉過她的手,涼涼癢癢,滑滑膩膩。
無憂笑了,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是這樣待她,自從見到他後,心間頭一次淌過一縷柔情。
一邊等著的了了,臉色越來越難看,終於看不下去,乾脆過去拉了拉無憂,“我有話問你。”
無憂雖然覺得,不管他問什麼都是白問,但看著他小獸一樣無辜可憐的小眼神,硬是沒忍下心,把心裡所想的說出來。
開心將她手上的陶泥抹了下來,“去吧。”與其讓她和了了這樣打啞謎,倒不如讓他們把話說開,以後該怎麼處就怎麼處,省的到頭來傷人傷己。
了了拽著她到無人處,摔開她的手,突然一手捏圈,一手豎指,指從圈過。
無憂看著這手勢,首先就想去了很讓人不好意思的去處,驚看向了了,沒想到這個像小狐狸一樣的人兒,竟懂得這些風月。
突然覺得他委實十分人才。
再看他時,神情就有些不一樣。
惜了了紅著臉問她,“這是你教我的,你真的都忘了嗎?”
無憂突然覺得好圃,原來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