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議論聲中,有人大聲道 既然如此,那當年錯殺,那小天女也該是出生就死了,如何能活到六歲?”
“不錯,按理是如此。”不凡不否認,接著道 但越皇以為頭個生的就是小天女,便命秘術師,將嬰孩子掐死,將自己早產下的怪胎魂魄逼進嬰孩體內,冒充小天女。但看見第二個嬰孩出生,才發覺有異。但這時已經不可能再從嬰孩胎身中取出魂魄,越皇發現時間孩子的魂魄進的並非小天女的胎身,怕長大後與天女有所不同,被人認出,便將真正的小天女帶回西越,向外揚言是她所產皇女,直到兩個孩子漸漸長大,越皇發現兩個孩子相貌外形均一模一樣,並無不同,安心下來,尋了個藉口毒殺小天女,徹底去了心裡禍根,那年小天女六歲。”
不凡說的固然有條有理,但畢竟過於玄乎,眾人一時難以置信。
越皇微眯了眼,流露出陰狠逼戾之色,“說的比唱得好聽,這些荒謬之言,你認為會有人相信嗎?”
不凡當然明白,只憑著自己的一番言辭,不能證明什麼,抬了抬手,示意眾人靜下。
他只是簡單的一個動作,場裡場外當真靜了下來。
不凡身體微側,看向人群,“安大夫,就勞煩您了。”
靖王妃聽到‘安大夫’三個字,微微詫異,越加看不透不凡這唱的是哪出。
如果換成以前,她定會不屑地嘲笑對方,但這時,她不知為什麼,竟笑不出來。
無憂隨不凡視線望去,有些難以置信。
開心知道安大夫的身分,不凡不可能不知道,讓對方的人給自己辯解,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抬眼卻見鳳止眼角有一抹讚賞之色一閃而過。
安大夫容貌早毀,認得她的人寥寥無幾,安大夫不理會眾人異樣的眼光,瘻曲著身子慢慢走到已經滅去火的酒罈前,從寬大的黑袍衣袖中伸出枯瘦的手掌,貼上酒罈,一陣青煙升起,等她移開手,酒罈上竟留下一隻血紅的手掌。
人群中有人驚撥出聲,“鬼娘子,大巫族的鬼娘子。”
鬼娘子正是安大夫沒被逐出家族時,江湖人送給她的名字。
當年她一身詭異的功夫及秘術,讓人提起便膽戰心驚,而這手赤血鬼掌,巫族中除了她,再沒有第二人練成。
與她的功夫和秘術同樣出名的,便是她與神巫之間的戀情……最終敵不過家族的勢力,落下個悽慘的結局,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沒想到她竟出現在這裡。
安大夫看著自己手掌,嘆了口氣,“太久沒用過,竟不中用到這程度。”
不凡上前向她略施一禮,“還望安大夫了了不凡這個心願。”
安大夫點頭,“這個秘密憋在我心裡太久了,我也不想再憋了。
她把手掌在袍子上擦了擦,仍縮回袖中“我恨大巫族一家,也恨這世上所有的不公平,所以要讓這世上的人知道什麼叫因果報應,於是我去了西越,利用了越皇的貪心,把大巫族一氏的貪念和邪念鑄成胎氣,放入越皇體內~~~~~”
安大夫將往事一一道出,她只有一點沒說,就是鑄這個胎氣時,把雲仙的一脈魂也鑄了進去,讓雲仙的這脈魂得以重生,保住雲仙的魂魄。
眾人神色各異,然再沒有人懷疑不凡的話,同時又憤怒,他們一直供奉的小天女竟是個邪物。
靖王妃雖然不明白安大夫為什麼要這麼做,但見安大夫沒有說出那一脈碎魂的事,卻鬆了口氣。
興寧卻是頭一回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從眾人捧著的最高處,突然跌倒地底的強烈失落和憤怒將她牢牢裹覆,冷眼鄙視向越皇“她說的可是真的?”
越皇臉色慘白地一步步後退“寧兒,你別聽他們胡說,我是你姨····我愛你,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