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什麼。
蘇喬驚恐地看著不遠處的陸少君,蹣跚著從花壇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衝向陸少君,他是為了救她才被車撞倒的,她即便是再不想搭理他,也不能這麼沒心沒肺地就走了。
“陸少君……”她臉色慘白地半跪在他身邊,捂著臉哭起來。
陸少君聽到她的呼聲,掙扎著睜開眼睛,嘴裡的血仍舊在汩汩流出來,他根本沒辦法開口說出一個字。頭頂太陽的光圈大得像是整個宇宙,眼前的人模糊地像是被水衝散的水彩畫。眼皮重得厲害,四肢百骸的劇痛襲來,他再也無力支撐,眼睛一黑,就昏死過去。
蘇喬在急診室外等了兩個小時才等到陸少君脫離危險的訊息,護士拿著病歷單找到她,讓她在家屬確認單上簽字,她猶豫了很久,知道護士催促,才咬咬牙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陸少君傷得地方在脾部,當時車子衝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剎車減速了,所以只是車頭的大燈撞到了他的腰腹部,脾臟雖然沒有嚴重破裂,但是也免不了出血,經過一番急救,他在被確認沒有生命危險之後就被轉到了普通病房裡去。
蘇喬跟在推車後面,看陸少君被人推進病房,又被人抬到病床上,自始至終他都閉著眼睛,手臂上插著的針管一直在輸液。聽醫生的意思,他傷得並不是很嚴重,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也不是那麼輕,畢竟是車禍,不是什麼小嗑小碰。
蘇喬侷促地坐在一旁,盯著陸少君看了一會兒,不由得開始嘆氣,前來查房的醫生護士看見她樣一副冷淡的樣子,紛紛側目看她,原本大家都以為陸少君是她的男友或是老公,聽拉人來的救護車說,陸少君之所以會被車撞,也是因為救蘇喬。可是這個女人不僅不哭不鬧,甚至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真是有夠冷漠。
聽見她在一邊嘆氣,似乎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站在一邊的護士就不樂意了,撅撅嘴問道:“人家在危急關頭跟你擋車子,你不感謝人家也就算了,還在這唉聲嘆氣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是因為怕他訛你的醫藥費?”
蘇喬驚訝地看過去,然後很快地搖頭,心裡想的卻是本來這場車禍也根本是不會發生的,若不是陸少君那樣糾纏她,她又何必那樣落荒而逃?說到底,因果總是有迴圈,她說不上怪誰,畢竟現在躺在床上的人是陸少君不是她。終歸還是他救了她,她即便是再不待見他,也沒必要非在此刻做個沒良心的人。
對於護士的誤解,她也不想徒費口舌解釋,有些人在不瞭解狀況的時候,總會下意識地去同情看起來處於弱勢的人,又有誰會相信她的無奈呢?
護士見她低著頭不說話,更是對她沒什麼好印象,白了她一眼就走了出去。
她又嘆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病床,床上的人竟然已經醒了,滿臉溫柔地看向她,四目相對時,她下意識地躲避了一下,輕咳了一聲說道:“你還好麼?”
“既好又不好。”陸少君吃力地說了一句,發覺每次說話都扯得傷口疼痛,他皺了皺眉,掩飾因為疼痛而造成的表情不自然。
蘇喬見他臉色不好,知道這個時候跟他說話也不怎麼方便,淡淡瞥一眼時間,差不多已經是徐棟下班的時間了,她如果回去的太遲了,恐怕他會多想什麼。想到這,她已然站了起來,疏離地望著陸少君說道:“我先回家了,有時間再來看你,你家人電話方便給我麼?我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來照看你。”
陸少君眼裡是一瞬的失望,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蘇喬,虛弱地問:“我都這樣了,你也不肯與我多待一會兒麼?”
“我現在已經是有男友的人了。”蘇喬淡漠地看著陸少君,“而且,你也已經是有女友的人了。”
陸少君的瞳孔迅速收縮,傷口忽然劇烈地抽痛,他眼睛,猛地閉上,“你知道我有女友了?什麼時候?你那個時候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