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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被子都蓋在了她的身上,自己則單薄著衣服躺在一側。草原的夜晚還是有些沁涼的,從容雖然知道這一出苦肉計,卻也軟了心腸。她回過身,像胤禛抱住她一樣抱緊了他,“有你在,我怎麼會著涼?”

胤禛繃緊的身子逐漸放鬆,“知道就好。”

從容無奈笑著,將被子為他蓋好,“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胤禛回眸看了她一眼,“知道還要同我慪氣?”

從容貼緊他的背脊,“胤禛,你信胤祥麼?”

毫無疑問的,胤禛絲毫沒有猶豫,“信。”

“我也信胤祥,而胤禟在我眼中,也與胤祥是一樣的。”

胤禛搖頭,“容容,就算以前是一樣的,以後……我們和他並不同路,太過親近,對他,對你,都沒有什麼好處。”

從容出神,胤禛籠住了她稍稍有些發涼的手,“不信我麼?”

從容回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燙,給予她溫暖,也是她惟一的依靠,

“信,我信你!”

88龍鳳(下)

就這樣一路回京;胤禟沒有再刻意找過從容;只遣人送來了梅子糖,還有一個檀木畫匣。從容開啟;那幅西洋畫上;她和胤禟的笑意正燦;沒有避諱;沒有防備;只有對彼此的信任和了解……

從容長久嘆息,將畫重又放進了匣子,鎖入櫃內。爭奪已烈,他的確不需要為這段情誼分神;而她;不能阻止他們的爭奪;只能將情誼埋在心底深處。她不會忘了他的,她也依然相信他,相信那個有著一雙桃花眼的少年與她一樣,只是將情誼埋在了深處……

康熙五十七年,十四阿哥胤禎得大將軍位,奉旨出征。在那條長長的送別隊伍中,著蟒服的胤禟神采飛揚,一掃這幾年的悶氣;胤祥微蹙雙眉,望向馬上精神抖擻的胤禎時,心頭感慨中又夾雜著幾絲憂慮;胤禛則平靜著神色,如一汪如鏡湖面,沒有生出絲毫漪漣。

康熙五十九年,胤禎率軍攻克拉薩,收復西藏;六十年,胤禎欲乘勝直搗策旺阿拉布坦的巢穴伊犁,訊息傳到時,京中已是一片頌揚之聲,更有甚者,有人言之鑿鑿,說儲位已定,康熙不日就會下旨。

雍王府中平靜依舊,似乎全不受這傳言的干擾。這天從容走進書房時,胤禛正伏案疾書,見她來了,抬頭一笑後便又繼續起筆。從容放下食盒,取出一碟荔枝卷與一壺普洱茶,“先歇歇,嚐嚐我的手藝。”

胤禛滯筆,“天氣才剛暖和些,你又做這個作什麼?”

“反正也無事,你總說我手藝不好,我就多練上幾回,什麼時候等你說好了,我就不做了。”

胤禛笑,拉她過去坐在他膝頭,“你又哄人,我這就說好,看你明兒還做不做?”

“你都說好了,我當然要做,還要多做了拿出去給胤祥他們一家嚐嚐。”

從容唇角彎彎,胤禛忍不住低頭磨磨她的鼻,從容偎入他懷中道:“若不找些由頭,我怎麼能常常來書房,常常看見你?”

“說得倒是可憐,可我昨晚上讓你留在書房,你怎麼又不肯,說要回去看惜兒呢?”

從容紅了紅臉,“我已留了幾日了,要是再不回去,這小丫頭又要追著我問東問西了。”

胤禛吃一口荔枝卷,“問什麼?”

從容臉上更紅,“總不過她那些孩子話。”頓了頓她又道:“惜兒說,胤祥答應了明天帶她去登山,問你去不去?”

胤禛搖頭,“不去,我還有幾件要緊事趕著辦呢。”

從容扁了扁嘴,胤禛低頭看見,遞一筷荔枝卷給她道:“怎麼了?”

“惜兒說每日給你請安,你只同她說三句話,天申更好,說你每日只問他一句話,問完了就讓他走人,是不是?”

胤禛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