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你這個混蛋!”幾個血羊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揮著手中的羊角,噴射著散亂的血霧就開始衝殺。
“找死!”骨魔揮動骨戟,一大蓬骨霧瞬間把血羊包裹住,當骨霧消散的時候,只剩下幾個白色小珠,呼呼地跳進他的嘴巴,“你們這些小蝦米也敢向我下手,哭海魔尊,你的屬下也太不長眼睛了!”
“什麼?什麼人敢來攪擾我辦正事兒?”哭海魔尊看著手中隱隱約約泛著綠光,毫無動靜的雲飛兒,再看看四面八方嚴陣以待的雜牌血魔兵,他快要氣瘋了,“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既不能吃,又不能提升血魔功,更不能讓為我所用,更更不能放掉!我花了這麼大的力氣,抓住他,到底有什麼用?”
九十九 奇異
“哭海魔尊,哈拉齊老闆派我來給你傳話!”魔聖徒看著他殺出來的缺口,想繼續往裡面殺,可是七八千人圍堵的人牆對於他一個人來說還是太厚,人數也太多,隨時可以補好缺口,他就是狂下殺手,肚子也裝不下,何況還可能突然跳出一兩個厲害的傢伙,一旦攔住他的去路,他的任務就算泡湯了——只要完成任務的時間過長,雖然取得了很大的戰果,說不定疑神疑鬼的哈拉齊反而會抹殺他,那他就虧大了。骨戟扎進正在消失的缺口,一邊大聲喊話,一邊把雜牌血魔兵當成稻草,使勁兒往兩邊搗弄,同時用說的話來擴充套件通道。
“進來吧!”哭海魔尊就像一個長時間被關禁閉的人,突然有人來拜訪,對外人的憤怒變成了期盼下的忐忑,等骨魔來到他面前時,他假裝著心中有一肚子氣兒:“哈拉齊老闆最近可好啊?好像有四十多天,連面都不跟我見,今天派你來幹什麼?”舉著雲飛兒,晃盪一下,“難道是為了這個?”
魔聖徒這才看清楚,哭海魔尊的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可到底是什麼就看不清了,不以為然地冷瞟兩眼,平心靜氣地把哈拉齊要傳的話說了一遍。
“你現在就拿去吧!這個雲飛兒對我一點用處都沒有!”哭海魔尊其實非常清楚,可以用這個褻瀆魔神的妖怪,到魔神面前去討賞,可是他連魔神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去?去問跟魔神好像有極其重要關係的哈拉齊,倒不如直接獻給他,誰也不得罪——至於雲飛兒吸引人的各種能力,現在已經是他不敢觸及的禁區。
骨魔以為是給自己的小禮物,伸手接哭海魔尊遞上來的東西,“我回去——什麼?”觸感冰涼、滑膩、柔軟,“這就是那個搗亂的雲飛兒!不要給我,你千萬不要給我!到時候,你直接給哈拉齊老闆的好!”骨魔一意識到觸碰到的東西就是雲飛兒,嚇得他身子一個趔趄,來不及收手,骨霧全部收縮,裝死,直接從空中摔落下去,砸在下面的雜牌血魔兵腦袋上,捱了一大堆不痛不癢的攻擊,然後才摔落到地,立刻復活,連滾帶爬地倉皇逃離——他害怕的要命,衝雲、磐石炎、文斯達爾說的那些話,對比一下貝多葉那可怕的,神出鬼沒的能力,雲飛兒的能力更加讓他膽寒,他需要同伴才敢面對。
“杰倫秀!該死的杰倫秀,快給我過來!”看著骨魔恐懼逃跑的樣子,哭海魔尊又覺得整個世界之剩下自己一個人似的,遇到的所有問題都沒有人能商量,肚子裡的煩惱劇烈地膨脹著,隨時都可能衝破腦袋跳出來,眼睛落到杰倫秀身上,回想起以前,自己什麼都不愁,一味地享樂,血魔功的停止不前,也只當是魔神對自己的考驗,絲毫不上心,那是多麼的愉快,多麼的幸福,多麼的尊貴,多麼的高尚……好不容易才抓住了雲飛兒,可是這個妖怪竟然沒人要,怎麼處理?腦袋都快熬炸了,也想不到辦法——四十多天的煎熬,吃不好,睡不好,一天到晚忍氣吞聲,看哈拉齊的臉色,費心神,費體力,就得到這麼一隻,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的死鳥,隨時都可能把自己小命搭進去——落到這個困苦之中,為了一個完全不值得的東